零点书屋
首页 > 言情 > 商海谍影 > 第197章 替人愁 心事多烦忧

第197章 替人愁 心事多烦忧

目录

  一处暗的地下室,电脑屏幕上,倒映着几张表情各异的脸。

  老膘在施展⼊侵**,全神贯注,余下几人等着结果,崔宵天在翻看着那组非法程序的下栽记录,已经破千了,把他大屏‮机手‬上的记录给仇笛看了看,两人相视一笑,用老膘的话讲这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而授之以渔,更不如教会人偷鱼,现在从进⼊各专业‮控监‬商店的产品销量来看“偷鱼”的,正在越来越多哦。

  “这个郞月姿,或者叫律什么的,你为什么不当时约她?”耿宝磊悄声道。

  “我说不清是巧合,还是刻意碰到啊。”仇笛道,毕竟当过商谍,对方意图是什么,恐怕只有她本人清楚。

  耿宝磊摇‮头摇‬道着:“估计是你多虑了,那天晚上,你们是随机被物流老陈请走的,我觉得是巧合。”

  “就即便是巧合,这个巧合我觉得她应该躲开啊。”仇笛道,和崔宵天、耿宝磊分析着:“隐姓埋名,还蔵在京城,已经菗⾝出去了,以前认识的人,肯定是能躲就躲啊。”

  “应该是这样,老谢狠捞了一把,想知道他下落的人不少。”崔宵天道。

  “要是律曼莎也被老谢涮了呢?”耿宝磊问。

  “就涮了,她到手的也应该不少,如果想重新开始生活,应该不会认我。”仇笛道。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是疼蚌庠想找个男人呢。”耿宝磊道。

  “滚!”仇笛直接道。

  耿宝磊笑了,他的意见被忽视了,看看崔宵天时,崔宵天也计无所出,他犹豫道着:“应该是巧合吧,咱们一直就是明处,如果谁要针对咱们,那确实不会相认,会悄无声息地下手。”

  “是这个理,可我总觉得,咱们的安生⽇子要被打破了。”仇笛严肃地道,有一种危险的预感,却不知道预感来自何方。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两年多年的夺富之战成就了诸人,但也埋下了无法消除的隐患,谁可能保证,自己这么做不会有疏漏,谁又能保证,你不被别人掂记着。

  “出来…了!”老膘突然喊了一声。

  三人看去,屏幕上,显示出了‮察警‬的户籍管理界面,耿宝磊愕然道着:“你大爷的,老膘,你迟早得上‮察警‬的黑名单。”

  崔宵天笑着解释着,这个并不难,‮察警‬专用的nsa连接內网软件,只要侵⼊某个‮出派‬所的某台电脑,进⼊专用系统就容易多了,老膘也说了:“别觉得太神秘啊,‮察警‬里,电脑盲不比流氓少,他们自己不小心,赖我们什么事?仇笛…查谁?”

  “律曼莎…律曼萍…还有这个朝內大街的地址…电话号码是138…全部要,所有相关信息…”仇笛一一道着,凭着记忆道出来那天晚上扫过一眼的名片。

  在这个社会环境里生活,那你就逃不出无所不在的网,户籍资料很快查出来了,据企业代码查到了开户行,据开户行,又追到了关联账户,直到需要更进一步的授信之后才把老膘挡在‮行银‬之外,他一摊手道着:“只能查到这么多了…进账户就难了,而且容易被人盯上。”

  “这就⾜够了…”仇笛仔细看着,却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律曼莎,32岁,资料显示京城本地人,在京城一直有固定居所,有数次短期从业记录,照片是十年前的‮纯清‬样子,绝对就是如假包换的“郞月姿”或者“律曼萍”

  可明显不对路啊,仇笛看不懂,一挥手指问着:“宵天,你看呢?”

  “问我啊,他能知道?”老膘抢着道。

  “直接问你,你又卖关子,还是问别人直接让你抢…这有什么玄机,看似无懈可击,可明显和咱们接触的不一样啊。”仇笛道。

  “你仔细看一下就明⽩了,这个三四环界处的居所…我告诉在哪儿?”老膘查着电子地图,很快一显,仇笛愕了下:“拆迁了已经?”

  “再查从业记录,你看结果。”老膘反查着,从企业名称开始,所有显示律曼莎工作过的大小公司一律显示:已注销!

  “哦哟,这女的确实不简单啊。”耿宝磊惊讶了。

  “是不简单,都是无法顺查的信息,淹没在2000万人口的大城市,还真是个无可替代的隐⾝方式。”崔宵天道。

  仇笛犹豫了一下,看到老膘偷笑,他问着:“膘啊,他们是不是说傻话了。”

  “对头,两个傻x!”老膘指着屏幕问着:“明知道是假的,怎么进⼊按年限记录的户籍里;偏偏上班的都是注销的公司,她又是怎么找到这种记录的,找到也罢,又怎么进到个人履历的?还是很多年前人才市场的履历…要以仇笛讲,她如果是哈曼商务招聘过的,那我应该查到记录,遗憾的是,没有…哈曼留存的原始记录可能被谢纪锋销毁,可总不至于人才市场的数据库里,也会按她的意思编造适合现在这个⾝份的履历吧?”

  “你的意思…”崔宵天重视了。

  “要不是知道她和老谢一伙,我都认为她是官方的人,就即便不是官方的人,也有这种人替她办事,没有那个黑客敢帮她去篡改‮察警‬的数据库。”老膘道。

  老膘要是不改,那肯定就没有其他敢了,那不是作死,那是直接死定了。听得这话,让大伙心里蒙上了一层影,这个商谍,难道傍上了大树?

  “查查她的‮机手‬号在什么地方。”仇笛道。

  老膘调试着软件,不一会儿,他惊讶地怪叫:“我⽇,在哈曼公司附近…应该在那间咖啡馆。”

  耿宝磊和崔宵天相视一愕,然后齐齐笑了。

  不难理解,律曼莎既然混过哈曼,那出现在那里,应该只有一件事:在查仇笛!

  …

  …

  猜得很正确,律曼莎几天心思游移不定,最终还是想办法来‮开解‬心里的谜团了,所用的办法,当然还脫不了她的行为习惯。

  钱嘛,花钱卖消息。

  这一摞钱递给吕天姿手里的时候,律曼莎看到了这位老女人眼中闪过的贪婪。她知道这个人,谢纪锋倚重的左膀右臂,很多涉及司法机构的事,都是她处理的。这种人不是她喜的类型,但并不妨碍她喜找这类人办事。

  吕天姿厚手摸了把钞票,笑了笑道着:“这位女士啊,您还没说什么事呢,再说钱不是这样给的,我们毕竟挂名在公司里…对了,您刚才说一位老客户介绍的,我有幸知道这位好人是谁吗?”

  “是谁,很重要么?”律曼莎笑笑,示意的那摞钱。

  “对,不重要…但也不是什么钱都可以拿。”吕天姿把钱放下了,这个奇怪的客户联系到她,还非要私聊,不得不让她怀疑是某种不可告人的委托,比如跟踪出轨丈夫,查找老公的小三啦等等。

  果不其然,律曼莎道:“很简单,查一个人。”

  “谁?什么事?有无刑事如民事案件纠葛,如果是委托的话,我必须搞清楚。”吕天姿道。

  “说不定,这个委托您现在就可以完成。”律曼莎拔弄着‮机手‬,亮出来了照片,然后吕天姿凸眼失⾊,律曼莎笑道:“看来您认识了,他叫仇笛。”

  “你想知道什么?”吕天姿警惕地问。

  “也很简单,他在什么地方?现在做什么?‮机手‬号码多少?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律曼莎笑昑昑地道,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意料中仇笛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这么简单啊,吕天姿笑了,出声问着:“那你,究竟是他什么人?肯花一万块钱,买这么点不值钱的消息。”

  “朋友…一面之那种朋友。”律曼莎暧昧的笑容道。

  “不会是…”老吕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这一⾝清凉夏装,肤⽩的女人来打听一个男人,联想到什么太容易了。

  律曼莎笑着道:“您要觉得‮夜一‬情,也未必不是没有那种可能…这是我们的私事,我是说,我和您之间,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吕把钱一塞,直接道着:“问什么,你详细点?”

  “他在哪儿?”

  “这段时间应该在给dtm搞安防‮控监‬,忙的。”

  “他现在专业搞这个?”

  “差不多…哈曼商务‮全安‬,就包括这一块。”

  “那他住哪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仇董和他那帮朋友神出鬼没的?”

  “等等…你说什么,仇董?”

  “对呀,别看我们公司小,可是个股份制的,他是⼊股方之一,还有两个来头更大的,一个是盛华食品,一个就是dtm…我们的合作伙伴里,还包括南方瞳明科技,你要炒股就知道,瞳明科技是光学行业里的龙头…这位女士,你…。怎么了?”

  突然间,吕天姿发现律女士歪着头,端着的咖啡也倾斜了,斜斜地往腿上流,一烫省悟了,手忙脚地擦着,从这个失态中惊省,律曼莎不好意思地道着:“对不起,我走神了。”

  “还想知道什么?”吕天姿八卦地道。

  “我回头打电话问您吧。”律曼莎慌地道。

  “对了,仇董是单⾝啊,好像还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们俩,合适的,郞才女貌一对一双的,您应该直接去找他…哎对了,我给你个电话,您应该了解他吧,他人好的,公司扫楼阿姨都能和她嘻嘻哈哈聊半天…哎。”吕天姿说着,可不料律曼莎拿着她写的电话就匆匆走了,让她惊讶了下,不过很快又呵呵笑了。

  这钱,挣得还真容易,她看看包里,菗了一张扔咖啡桌上,乐滋滋地走了。

  律曼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急步走的,驾着车出了好远才停到路边,然后消化着惊讶,她回味着那晚上的巧遇,现在明⽩问题出在哪儿了,是她曾经见识过的从容和自信依旧还在,那怕⾐衫褴缕也遮不住那种让人钦服的气质。

  “这个坏种…骗得我好惨!”

  她喃喃道着,知道真相没有‮奋兴‬,而是一种让她很郁闷,很生气的心情,她甚至马上就有打电话质问的想法,不过手摩娑着,又没敢拔那个号码。

  对呀,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自己想当然了。其实给人家塞钱,还真有点傲意,有点可怜的意思,谁可知道,人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表演,然后再不客气地泼上你一瓢凉⽔,让你的优越感在一刹那然无存。

  她认真地存下了这个号码,紧紧地握着‮机手‬,思绪不可遏制地回到了两年前,她记得,那个风寒⻩昏的长街,在下意识抱着他,在下意识地轻吻时,那种温暖而‮全安‬的感觉,让她很多年都没有忘却,那是经历了若⼲凉薄的岁月后,最温馨的一个瞬间。

  可错过了,错过了…她心里喃喃地道着,即便两人从未发生过什么,也让她觉得一股子失落和懊悔袭来,却又说不清,所悔何事?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个外地来电,一看来自长安,她慌忙接起来,然后听到了哽咽的声音再喊,曼莎姐!

  “婉宁!?怎么了…你怎么了?什么,你别哭,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你别急,那儿也别去,等着我啊…”律曼莎放下电话,踩着油门,直飚上了机场⾼速,电话里,一直有联系的庄婉宁哭诉着家里遭劫了,她差点都见不着曼莎姐了,这个莫名其妙发生的事让她的心悬起来了,不假思索,直奔机场…

  …

  …

  …事发于昨晚十时左右,受害人庄婉宁回家时,在楼道里被嫌疑人挟持,后打‮房开‬门后就失去了知觉,经鉴定,是被已醚类化学物致昏,没有侵迹像…凌晨四时接警后赶赴现场勘察,发现其家中柜、箱、都被翻动过,家里少量现金及两件首饰丢失…据属地‮出派‬所判断,应该是⼊室抢劫…

  董淳洁扶扶老花镜,字斟句酌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长安国安局发来的信息,牵涉间谍案,庄婉宁一直就在重点关注的名单上,一方面出于防范,更多时候是出于保护。

  不过还是疏漏了,谁可能想到,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了,还出这样的事,她的前男友马博已经被判处死缓,而且他的落网和这位女教师并无多大关联,她的居住监视已经撤防一年多了。

  “老陈你看呢?”董淳洁问。

  他坐的就是陈傲的位置,是老陈通知他和费明来的,听得此言,陈傲翻着⽩眼道着:“这该是我问你的话,最了解当年案情的应该是你。”

  “胡扯,最了解案情的,现在都进去了…主犯都被你放了。”董淳洁道。

  费明咬着牙憋着笑,这一对冤家争吵不断,谁也没给过谁好脸⾊,这不,陈傲反问着:“放田上介平是上级的意思,也征求过你的意见,你同意了啊。”

  “你们都举手,我敢不举么?”董淳洁道。

  又给呛回去了,这个田上介平是老董冒着死亡危险钓出来的,对于没有将其处以极刑恐怕老董一直耿耿与怀,唯一的安慰的是,换回了三位陷⾝国外的同志。

  “你说说…我懒得征求他。”陈傲点费明了,费明愣着道:“我半路挨了一,什么也不知道了啊?”

  “那案情你总知道吧?现在征求谁去,提的提、走的走、关的关。”陈傲烦燥地道。

  “兴许…就是桩普通刑事案件吧?”费明挠挠额头道。

  “不是。”老董道。

  “那你觉得是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陈傲反问着。

  “呵呵,坐办公室都把你坐傻了…我问你,你要偷抢东西,是去偷‮导领‬住处和办公室呢?还是去偷单⾝宿舍的?”董淳洁问。

  “当然偷‮导领‬办公室啊…啧啧,这什么跟什么啊。”陈傲被自己说笑了。

  “小费,这话给他录下来,哈哈…你没偷过都知道去那儿,难道那些实践经验丰富的,去偷抢单⾝楼?”董淳洁放着照片,普通的楼,普通的房间,四五十平,不过几架书,几个箱子而已。

  一句就说服陈傲了,陈傲故意难为着:“那要是个初⼊行的小贼呢?他的胆子也就够抢单⾝女人…或者这件事本⾝就是个巧合,也有合理啊。”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还蠢…你见过庄婉宁吗?”董淳洁问。

  “见过。”陈傲道。

  “这不就得了,那么⽔灵一大姑娘,都给昏了,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就翻走一千多块钱,两件首饰,也不值多少钱?昏了六个小时啊…你觉得合理吗?”董淳洁问,把陈傲问住了。

  其实陈傲真不想事事往间谍的活动方面想的,但被老董这么一讲,又觉得疑点无限增加了,他反问着:“可为什么啊?这个间谍网早被我们查得一清二楚了,马博向境外出售‮报情‬铁案如山了…至于为这个不相⼲的人,再惊动我们,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会关注这种人。”

  “看这样,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啊,可庄婉宁会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动手?”董淳洁道。

  “看来还得审审马博…这些间谍啊,你都不知道能从他们⾝上挖出多少线索来。”陈傲道着,说⼲就⼲,拿起电话接通长安国安局,下着复查的命令,刚放下电话,老董和费明已经起⾝走了,他喊了句:“嗨,这就走?”

  “你要请吃饭,那我们就不走了。”老董没好气地道。

  陈傲一摆手道:“得了,你还是走吧,不送了啊。”

  “甭客气,不想看见我,就别叫我。”老董呵呵笑着,给他关上了门,关了老陈一脸郁闷。

  费明和董淳洁相随着下楼,走了好远费明才小心翼翼问着:“董局,我怎么看您是故意给陈处长添堵呢?”

  “我志大才疏,这个都知道;他器狭量小,还不想让人知道…呵呵,我得积极揭开他丑陋的一面,省得他老觉得自己了不得。”董淳洁道,一脸小人作态。

  不过让费明很喜,他小声道着:“没人说您志大才疏啊,下面说起来,说您是这个,敢真刀真上的‮导领‬,那才让人服气。”

  老董眼前,竖了个大拇指,他翻了一眼,微笑着心情似乎大好,直道着:“越来越会拍‮导领‬马庇…想要什么奖励?”

  “不要,什么都不要,真心的。”费明严肃道。

  “好,吃饭去…今儿中午,‮导领‬带你**一回,大餐随你点。”董淳洁笑着道,背着手,气宇轩昂地上车,司机开着车,车行方动,老董摸着电话,这一次却是给仇笛打的,口气很随便,直道着:“仇老板…哦,还记得我啊,今儿中午有顿饭,你得来…没事没事,真没什么事,这不局里招待费全砍了,得有人埋单不是?你少哭穷,以为我不知道你做‮控监‬啊,赶紧来,说不定我还给你找点生意,你得给我回扣呢…”

  很随便,非常随便地在车里胡扯,扣了电话,老董⾼兴地道:“瞧瞧,饭票马上就来了。”

  “哎呀,还是‮导领‬英明。”费明也促狭地道,有关于宰仇老板几顿,都没意见。

  “呵呵,其实是他英明啊,要是当年真进了国安,恐怕现在也和你一样,捂着点死工资抠庇股指头…这臭小子,想得远,也看得远啊。”董淳洁赞叹了句,那赞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是严肃无比的口吻。

  费明一直觉得有事,老董可有些时候没像这样无节的扯蛋了,以他的了解,只要这种嘻⽪笑脸的表情一出现,就要出事了,可他偏偏看不出来,能出什么事…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