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风劲会猎拂晓(3)
“雪山、雪山,⾚⽔呼叫雪山…火速增援,火速增援!”
一声急促而尖锐声音,打破了贝尔兰草原远程指挥部的凝重,通讯员傻眼了,暗码呼叫,没有报⾝份,通讯用的是短波明码,都是错的,可恰恰代号对上了,传到指挥部,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顾头顾不上腚了,直接回话着:“我是雪山,你是谁?报⾝份识别码。”
“报个庇,人都快死了,他们还在原地,火速增援。”
“你到底是谁?”
“老董雇的司机。”
“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还在原地?”
“对啊,就在这儿呢,老董被光扒了,他们要杀了戴姐…快来支援啊,好几条呢,我们想帮也不敢上啊…哦哦哦,****…这货真上去了…”
一时间,声大做,躲在远处望远镜里的看到现场的耿宝磊傻眼了,仇笛烧了老鳅的车,就那么飚着上去了,砰砰砰声四起,他的车掉头,成了庇股朝着目标,车被搅起的灰尘包围着,已经看不真切了。
“这尼马要挨子了,算为国捐躯?还是算为妞送命啊。”
指挥部传音里听到了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面面相觑间,陈傲脸上笑容绽开了,他下着命令道:“目标方位不变,全速前进,火速支援。”
都注意到了,卫星图的接收信号,亮起了两个,像茫中航标灯,熠熠生辉地闪烁着,它的指向,是进攻的方向已经无疑…
…
…
车嘎然而停,沙灰四起,开的此时才注意到,车后绑着两丛灌木,开车的相当娴,几乎是边冲边掉头,弹子都打到了车⾝上,却不知道击中了目标没有。
嚓嚓一拉栓,蓝骁战揣度着方位,砰一,击中后窗的部位,丰富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不对劲,他喃喃地道着:“不对…人还在,后面堵死了,当防弹掩体。”
神秘男瞪向了老鳅和王海峰,老鳅赶紧解释着:“老板,确实是几个混球,您看这像特战队的?”
“上…杀了他。”神秘男让两人打头阵了,可不料话音刚落,骤停的车瞬间暴起,倒开着嗖嗖飞驰而来,边开边扭,搅得満地尘烟,几砰砰击在车窗上,后厢一片弹窟窿了,它还在发疯似地跑着。
车里,仇笛満头大汗,后座堵了十几公分的沙石掩体,只能靠两个倒视镜看目标的方位,玩过极限运动的神经此时绷到了极致,他咬牙掌控着车,忽左忽右、忽快忽慢,仍然轰窿窿地倒开向目标。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四十米…
步话里传来了耿宝磊惊恐的尖叫:“快停,快停…两个包抄上去了,你不要命了?”
是老鳅和王海峰,一长一短两持着,互为犄角奔上来了。
车嘎然又止,卡卡一换档,仇笛脸上洋溢着狂疯的奋兴,眼睛瞥着倒视镜里的影子,瞬间一踏油门,车改前驶,一驶就停,再踩油门,再起…再停…三下两下,表土松软的被轮刨了浅坑…蓦地,车轮飞转,边转边扭…车后一时像对着一个粉碎机的噴口,沙土、碎石,砰砰劈劈飞,猝不及防的王海峰和老鳅,被飞起的沙土扑了一脸,不迭地呸呸往外吐。
两人脚步一滞,车轮飞转,瞬间攻击的目标四周又成了灰沙一片的弥漫之地,只能隐隐地看见还是狂疯扭着车庇股,两人一狠心,捂着口鼻,奔上来了。
神秘男看到了车门洞开,一条黑影跃出来,他急促地端,却看到对方像只狸猫一样手⾜并用,瞬间消失在被灰尘遮得朦朦胧胧的灌木丛后。
那不是战术动作,却像只野兽一样灵敏,他直觉要出事了,回头顶着老董,似乎准备杀人灭口,可又似乎舍不得这个辛辛苦苦得到的猎物,稍一踌蹰,老董却脸上蓄着古怪的笑容,他一惊省,回头时,坐在地上的戴兰君早不见踪影了,一抬头,早跑出去几十米了。
他怒不可遏地举,老董瞬间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抱着就咬,砰声一放空了,他嗷声勒着老董的脖子,蓝骁战急得连拉带打,两人把老董制服,撕着头⽪,顶着拖着走,却是无暇再追躲起来的戴兰君了…
…
…
此时,混战起,老鳅和王海峰急奔车前,朝着驾驶位置砰声开了一,他示意着自己还剩最后一弹,两人打着手势,王海峰突然发现车门是虚掩的,车轮已经是惯在转,渐渐慢了,他惊讶地喊了句:“跑了…小心!”
老鳅一把拉开中间的推拉门,嗯一声,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扑鼻而来了,他吓得神魂俱散吼着:“快走,上当了…”
中座两个油桶里的油哗哗流着已经漏了一地,王海峰还没有反应过来,视线里一朵鲜的焰火,划着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向他飞来,千钧一发时刻,他慌地砰声开,正中焰火,燃烧瓶炸了,一朵…成了无数朵,四散着,然后落下,他惊恐地看着脚下,已经浸的一大片地方,还有从车里汩汩往外流的汽油。
轰…绚烂的火焰瞬间淹没了他的双脚。他跳着,拍打着,在地上打滚着。
轰…又一声炸响,冒着浓烟,燃起了一片火海。
老鳅堪堪躲开了,一回头蓝骁战和老板已经跑了,他也是战意全失,惊恐地往那辆宏光车上跑去。
王海峰打了几个滚,好容易扑掉了⾝上的火,他仰面躺在沙土地上,刚觉得死里逃生,如释负重时,又猛地被悉索的声音惊得瞬间坐起。
咚…一声,他眼睛一直,脖子一梗,软软地倒地了。
脑后,老耝的一子,正是伏在此地伺机下黑手的仇笛,仇笛扔了子,摸着他⾝上,顺走了扯走了弹子袋,抬抬瞄瞄跑向车的那辆宏光车的老鳅,还有挟着光着⾝子的老董往远处跑的两人,此时看不到戴兰君,应该是已经跑了,而自己却⾚手空拳,只有大,怎么也鼓不起勇气追人。
,对,…他看着火场周边,被王海峰扔掉的八一杠,在火里已经冒起烟来了,背带和托起火了,他猫着快速爬向那支扔火里的八一杠,拉出来,往土里蹭蹭,管还在发烫,他试着,朝着老鳅的方向放了一,手却被烧热的机烫了下,失准了。刚一露头,瞬间觉得不对又下趴了。
那车启动了,车窗里伸出个口,哒哒哒一串弹子,几乎是盲,几乎正中仇笛所站位置。
那才是专业的,仇笛匍匐着不敢稍动,在烟火后是全安的,车走了不远,他猫着起⾝,看到另两位挟着老董,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想放了猎物。
怎么办?
他一瞬间作了一个决定,持着越过火堆,奔着追上去了,追着,砰…一,追着,砰…又是一!边跑边大喊着:“站住,放下那头猪…”
两人只要谁的手一扬,仇笛立即下趴,可两人只要一走,砰,背后就放。
准头奇差,可吓人呢,偏偏老董又在耍死猪了,他被揍得浑⾝青肿、満脸是⾎的咧咧:“走不动了…走不动了…你们杀了我吧,我得歇会儿…”
砰…后面追着的又是一,本打不中,可却惊得两人摁着老董到一处凹地里,蓝骁战跑得不累,可那这个肥官僚拖累了,他着气道:“老板,快开车…要出事了啊。”
“看住他…实在带不走,灭了他。”神秘男侧着耳朵听着。
两人都知道后面那个威胁不大,可怕得是行迹已经败露。神秘男弓着,趁着仇笛再开一的间隙,蓦地像脫兔一样跑向一处凹地,果真没有威胁,后面那个弹子飞过来离他还有好几米。蓝骁战息几口,看着老董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劈里叭拉又是用托砸,又是脚踹,骂咧咧的道着:“妈的,到底是什么人?雇的暴。恐分子?”
“哈哈哈…小子,我劝你还是杀了我省点事,我这一百来斤,没那么容易带走啊。”董淳洁精疲力竭,坐在地上,不过脸上焕发着奋兴,他吼着道:“仇笛,开啊…成全董哥当个英雄,名垂青史啊。”
砰…又是一!
吓得蓝骁战一哆嗦,却不见中,这一还真差点打中老董,就在不远处炸响,石头渣子溅起吓了董淳洁一跳,他气愤地道着:“这尼马专业的叛变,不叛变的不专业,法这么烂,当暴。恐分子也不合格啊。”
“嗨,放下那头光猪,饶你们一命。”仇笛隔着老远喊着。董淳洁这真怒了,扯着嗓子回骂着:“****大爷的,说谁呢?”
“说你呢…我们不能⽩⼲啊,加多少钱?”仇笛喊着,躲在一处凹下去的地方。另一边也躲在稍凹的地方,闻得此言,董淳洁暴跳如雷,站起来扯着嗓子吼着:“滚远点,一⽑钱都没有。”
此时,一声怒吼,一辆越野车从蔵⾝之地飞跃而出,距离老董的地方不过几十米,头顶。窿窿作响的直升机像天外流星,飞驰而至,董淳洁一瞬间哈哈大笑了,壮志得酬了。
也在此时,仇笛已经完全的安静下来了,像就刚摸刚摸弩时候,首先学得是心静,浮躁可抓不到猎物,他的眼睛通过三点一线,准星里能看到穿着衩,丑态无比的老董,他満脸⾎迹,他在放声大笑,那样子不知道什么地方让仇笛觉得很感动。
信仰真是不长眼的东西,附在这家伙⾝上简直是个笑话。
“可是,有信仰的人,仍然让人很钦佩…这次免费。”
仇笛喃喃着,放松着心情,耳边失去的声音,视线在变得清晰,当蓝骁战刚刚露头,以老董为掩护时。
砰…响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老董觉得腿下一凉,似乎有弹子穿过,不过没打中他,他低头一看,正中蓝骁战的左腿。
砰…又一响了,接着一声惨叫,老董瞠然看着刚蹲⾝上就绽开⾎花的蓝骁战,惊得一个灵,一百米开外击,从他腋下穿过,正中蓝骁战的左。
这那是烂?这是示敌以烂,等机会取命呢。真把老董惊傻了。
“老董快跑。”戴兰君在蔵⾝之地喊着。
“快…跑!”
仇笛站起⾝来了,朝着冲出来的越野车砰砰开,边开边奔,边用尽全⾝力气吼着,老董此时才想起来该⼲什么,一点也不疲累了,撒丫子就奔。
砰…一声响,很轻,仇笛的视线里,看到了那辆越野车打着旋,放弃了蓝骁战,向奔跑的老董开了一,疾驰而去,跑出去不远的老董像断线木偶,扑倒在地上,消失在视线中。
“老董…老董…”仇笛提着,奔向老董。
在距离蓝骁战倒下的地方十几米处,光溜溜的老董趴着,后背中,他摸摸脉,老董自己倒哼哼开了,仇笛拣了块石头往伤口轻轻一庒吼着:“别动啊,等着救援。”
“嗯,你别走啊,我加钱。”老董喃喃地道,巨痛袭来,让他眼冒金星,气息渐弱。
“少尼马装,死不了。”仇笛没理会他,直接奔向戴兰君的蔵⾝地,她没有多远,一处灌木丛后的凹地,仅仅是能勉強遮住人而已,她正吃力地往起站,仇笛看她受伤的手垂着,⾎淋淋的;脚光着,也是⾎淋淋的,他几步跑上去,搀着人,戴兰君揽着她的脖子,站直喽,那劫后余生的感触是何等的強烈,一下子哭了,哭着抹了把泪,狠狠地在仇笛脸上掐了一把,像幸运又不幸地怪着:“你怎么真冲上来了?”
“那总不能看着你送死啊…”仇笛道,给她抹着脸上的⾎、泪。
“你猜对了,我们都是饵…这就是个送死任务。”戴兰君有点难受地道,她是最后一刻才知道的,那时候,除了硬着头⽪,已经别无选择。她看着直升追向越野车,有点失落地道着:“还是没有亲手抓到他。”
“你以为他跑得了…听我的,开始数,10…9…8…”仇笛架着她,坏坏地笑着,莫名其妙地数着数,戴兰君愕然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数也没数完,那车像被绳子拉住了一样骤停下来,再也跑不动了,眼看着直升机上口对着它,绳索上往下滑作战队员。
“包…包小三在哪儿?”戴兰君明⽩了,这事包小三最喜⼲,她好奇问:“怎么⼲的?堵排气筒了?”
“那多小儿科,而且不实用,万一停得太近不得和我拼命么…打开油箱,给它灌瓶⽔,⽔比油重,往下沉,只要一沉进输油管,直接熄火,他甭想发动…”仇笛笑着,似乎想把戴兰君逗乐,可戴兰君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怜惜地看着仇笛,仿佛受伤的是他似的,仇笛扔了,脫了上⾐,把戴兰君裹着,同样怜惜地道着:“我说老鳅有问题,你不相信我;我说老董有问题,你也不相信我;从认识你就一直不相信我,我说咱们⼊疆是被人进来的,那些痕迹出现的都太巧合,你还说不是…让我跟着报个信就行了,我就知道,要出事。”
“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了解你…扶我坐下,别动了…”戴兰君道。
“你了解我?”仇笛不信了,随手撕着⾐服条给戴兰君裹手,好奇地看了一眼问:“你了解我什么?”
“了解你比较呗,越不让你⼲什么,你还就非要探个究竟。”戴兰君道,她黯黯地说着:“其实你⽩冲上来了,你来不来,对这个任务的意义不大,他们都会落网,都跑不了。
嗯哼…不领情,仇笛翻着⽩眼。
嗯昅…刺你,戴兰君笑笑,换着口吻道:“不过对我意义重大,我就想你顶多替我报个信,没想到你真有种。”
两人相视着,劫后的喜悦,冲淡的恐惧、冲散了隔阂,相视一笑间,仇笛抚着她的伤口,简单的包住了,戴兰君提醒着她:“不想⼲点什么?现在倒没胆了?”
“哎…呀…你看你现在这样,就跟被強暴过了一样,提不起兴致来。”仇笛笑着道,戴兰君一伸手,毫不客气地揪着他的耳朵,顺手一揽脖子道了句,可我有兴致了…说做就做,狠狠的吻着仇笛,管他愿不愿意…
这时候,传来了包小三的喊声:“啊…自己人,别抓我…啊,仇笛,他们连我也抓…”
坏了,把蔵着的包小三也揪了,仇笛躺着,正搂着美女啃呢,眼睛睁开了,要起时,被戴兰君又摁住了,她轻声说了,别管他,我还没亲够呢…
…
…
惊心动魄的十五分钟结束,当作战队的汇报回来时,两人一轻一重伤,都活着时,指挥部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更让人亢奋的是,两个重点嫌疑人都落网了,遭遇叛变的两位行动人员不但保住了命,还反杀了个全盘皆赢,直升机编队除了追那辆宏光费了点劲,剩下的差不多就只是打扫场战了。
“民间有奇人啊,老董找的这几个人不简单…福将,福将!”
陈傲心有余悸地道,这十几分钟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样让他出了几⾝汗。
看着満屋都奋兴地看他,他笑着问:“刚才还有人置疑行动方案有问题啊…呵呵,确实有问题,这么完美,本没必要紧张嘛,对不对。”
众人一笑,他敛着神⾊道着:“注意一下啊,保密同步跟上,外围排查马上开始,肯定还会有接应的人…一有审讯结果,参会的都注意了,不管查到那一级,马上逮捕,这个组织已经被我们撕开口了,该我们上场了…”
命令下达之时,从乌库到塔什一线,数十个检查站进驻了警车和警员,在排查国道滞留的车辆。309、215国道,不时地驶过成队的警车,接照方位标示驻扎,如果从卫星图看,外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大巨的包围环形。
这是国安的工作方式。事发,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中心的场战打扫已近尾声,荷实弹的黑⾐特警驻守着几个方向,汽车残骸、尸体、重伤救护,可以想像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烈的战斗,于是那两位狼狈不堪的国安毫无意外地成了英雄的角⾊了,救护他们的都用祟拜的眼光看着他们,让戴兰君脸老红了。
董淳洁的脸可没红,虽然青肿,可青肿也成了威严,披了⾝不合⾝的作战服,背后的创口简单包扎,总部的命令是把他送医院送,他却执意要看看俘虏,王海峰重伤未醒、蓝骁战挨了两气息微弱,正在打強心针…这,这,他回头看看特警亦步亦趋跟着的仇笛三人,好郁闷的眼光。
宁知秋被抓回来,不敢直视担架上老董的眼睛,老董懒得看他一眼,呸了一口道着:“老鳅,我说过要带你们回京城…真不是吹牛,你没听懂而已,我招了几十号人,就是等着有人出卖我,我得谢谢你呢…”
说了句,示意走,他想亲眼看看那位被抓的大鱼,过程他知道了,是戴兰君暗邀了仇笛尾行,仇笛又带着那俩追在背后,仇笛烧车、耿宝磊报信,这边一,包小三瞅准那辆蔵着的车正好下手了,可能对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手的,连杀自的机会都没有,停到他⾝边时,一位国安特勤小声说着,全⾝检查过了,牙里有毒囊,已经清除了,据他讲,这个倒霉货开的车⾼速突然熄火,直接把自己撞到方向盘上,晕了。
董淳洁侧眼看看,一位帅帅的、五官清秀的小伙子,三十年许,即便被几条铐子铐死了,蹲在那儿都觉得有几分英气,他默默地看着董淳洁,试图想看穿他一样,目光里没有那种失败的怨毒。
“你一定记住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介绍一下。”董淳洁道,睥睨地眼光看着他。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不是输在你手上。”那人平静地道,对于此人,他只有不屑,反而奇怪地看向了仇笛,仇笛一缩⾝躲特警背后了。
“拿我的佩来。”董淳洁道。
“啊?您要⼲什么?”随行吓了一跳。
“甭废话,让你拿你就拿。”董淳洁训道。
那人赶紧叫着打扫场战的,不一会儿拿到了两把佩,董淳洁躺着不动,得意地道着:“拆下弹夹让他看看,打开…取下弹簧,这孩子还是觉得自己聪明,我得告诉他,什么叫智商才是硬伤。”
退夹、拆开,这是可拆式的,弹簧下,顶着一个弹子大小的东西,那人看到时,一下子面如死灰。
信号源,一直就有信号源在指示着后方。
董淳洁不屑地道着:“打出三颗弹子,信号发送就会自动启动,我你,你知道;你我,我也知道…可信号源就是,就在你手上,你知道吗?攻击时已经开了两,只要谁一开,这里就成了目标,即便你不开,我也会你们开…所以今天是个死局,不管你怎么做,都死定了…何况傻到一直揣着,不抓你抓谁啊…国安的真那么容易抢?”
那人难堪了,千算万算漏了此一算,他沉默不语,董淳洁侧着头,轻轻地道着:“你输了,不管你服不服气,你都输了,我都懒得问你是谁,犯我泱泱大国的跳梁小丑,从来就没有赢过。”
那人一直低着头,担架轻轻地走了,两副担架,仇笛三人随行,上了直升机,腾空而起的时候,越离越远的场战,不断有影影幢幢来的车和人,还有冒着烟的残骸,渐渐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