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血战
薛向在杨柳街的街口找了处墙角,将摩托停了,提着三个新置的盛着三椒的青花瓷坛,径直朝西北方向的街角行去。刚转过街角,便远远瞧见一处岗哨,料来岗哨之后便是梅园了。
“同志,帮我叫下关舂雷。”薛向行到近前,不等上来的警卫战士喝问,便先开了口。到得梅园,便叫关舂雷,是薛安远事先提点好的。
警卫战士看着眼前⾝着呢子军大⾐的薛向一阵愣神,关舂雷正是自己的是赠给薛安远,让他代己杀敌,多宰几个鬼子。此后,薛安远便下了作战队部,一路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在老首长有意无意地关照下,步步⾼升。而关舂雷从此便作了老首长的贴⾝警卫,数十年来,从未换过职务,也再未遭遇战火。可以说那夜的二道岗遭遇战是关舂雷此生最凶险的一战,是以,他对这把八王盒记得格外清楚,更何况,八王盒子的手柄左下角还刻着老首长的姓氏“南”字,因此,关舂雷一见,便认出这把来。薛安远将这把付薛向持到梅园来,并非是提醒老首长和关舂雷莫忘当⽇救命之恩,不过是赠予薛向一张通行证罢了。不然,是不是个人又岂能随便进得了梅园、见着老首长?
关舂雷紧紧握住这把八王盒子,虎目泛红,看得⾝边并未退去的警卫战士大是好奇。关大炮什么脾,満梅园的警卫谁不知道,那是冻死风站,饿死肚行,谁曾见过他洒泪花子?
铁汉流泪最伤情,警卫战士看得不忍,竟从兜里掏出手绢来,递给关舂雷,让他擦泪。警卫战士的这番举动彻底把关舂雷从悠远的回忆中给拉了回来,在两个小辈面前淌泪,让关舂雷老脸泛红,有些下不得台了。孰料,关舂雷颇似猛张飞的脾,耝中有细,脑子一转,便有了主意,大大方方地接过手绢,擦了擦额头,道:“你小子够机灵,怎么知道我热啊?”
侧立一旁的薛向和警卫战士闻言,额头黑线直冒,齐齐抬头望天,心道:难道这天上正飞着的,不是雪花,而是棉花么?
ps:“进杀人队”和化装成我军的“益子⾝队”并非江南杜撰,历史上确有其事。穿揷二道岗遭遇战,并非江南跑题、注⽔,实是没了这一节,如何显露薛安远和老首长的情来?毕竟警卫过老首长的战士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