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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薛县长在您门前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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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今天的第三章,抱歉,作失误,把第一百八十一章发到一百八十章前面了,有近五百名书友订阅了那章,真的很抱歉,为了书友们阅读方便,我把第一百八十一章删除重新发,在此承诺本书最后一章免费,且免费章节字不会少于六千。

  再次道歉!(昨天‮夜一‬写的章节,尼玛,悲催的没了,江南想哭!)

  这次生产的自行车,型号是薛向亲自定的,乃是那种‮二老‬八型,而非是飞人传统的单车型,毕竟眼下国內自行车的主流,还是实用,而非速度和轻便。而这台自行车下线后,除了在售价上有所争议外,简直受到了大家的一致称赞。当然,说售价有争议,子自然还出在薛向⾝上。

  因着使用的生产线科级⽔平极⾼,生产效率自然也就极⾼,生产效率一⾼,生产成本自然也就降了下来,时下一台自行车一般的出厂价,差不多都在一百二十元左右,这个出厂价,自然就是生产成本,也就是原材料,机器磨损,工人工资三项合一。

  而五金厂的自行车出产价居然低到了百元以下,如此一来,批发价差不多就在一百二十元左右,和别的自行车厂的出厂价打了个平手。按说这不是好事儿嘛,成本低了,咱们售价也就低了,售价低了,竞争力也就大了,别人都来买自己的产品,不是更好嘛。广大工厂⼲部、职工皆是这种想法,要求降低售价,可薛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提⾼出产价,提⾼到一百三十元一辆。

  鉴于五金厂现下‮立独‬经营,自然就没有原本的销售渠道,轻工业局不管。它就进不了商场,所以也就不存在批发价,轮到五金厂自行想办法销售。也就是从生产线下来,直接到销售终端。可薛向在出厂价的基础上又加了三十元,出厂价⾼达一百六,几乎赶上了这会儿最牛叉的凤凰二八。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嘴当时的自行车价格问题了。当是时,国內商品极度缺乏,连自行车和手表,都被列⼊奢侈品一类。六二年。国务院批准,进口手表和国产手表实行⾼价政策,国产自行车在有条件地区实行⾼价政策,当时一块全钢手表售价⾼达三百多元。一辆凤凰二八,永久11,最⾼卖到六百多元。

  按照当时一个普通工人不过一百多元年工资的收⼊⽔平,手表和自行车无余是奢侈到极点的奢侈产品。好在⾼价政策仅仅实行了三年,六五年的时候。手表和自行车又废除⾼价政策,凤凰和永久的售价又降到一百二十多元,此后价格更是逐年走⾼,到一九八零年代,一台凤凰二八的零售价普遍在一百七十元左右。

  而此刻。薛向也把自家生产的自行车零售价定为一百六,实在有些离谱,因为人家凤凰在时下,乃是正儿八经的世家豪门,名牌中的名牌,他家生产的自行车到现在连名儿也没起,还印着飞人的牌子,纯是野路子,就敢卖一百六,无怪当时薛向报出售价时,举座皆惊,更有甚者直呼“疯了”!

  可薛老三大权在握,又是个关键时候好搞一言堂的家伙,一个眼神儿瞪去,満场立时无声,连桌子也没拍,价钱就此定下!

  “你的意思是售价定⾼了?”

  薛向眉头一皱,心下哀唱:我的用心,你永远不懂!

  王定法急摆手:“不是,不是,定价很合理,主要是萧山县的有钱人太少了!”

  薛向眼睛一瞪:“有钱人少,不就是买不起嘛,还是在埋怨我定⾼了哇,糊弄我呢!”

  王定法额头上黑线直冒,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觉得定价合理,就算您降到百来块,他该买不起还是买不起,我觉得现在的关键问题,还是销售渠道,脫钩了,轻工局不管我们,地区的所有百货商场咱们都紧不去,只能像现在这样,弄个平板大车,到处拖着沿街叫卖,若不是咱们不用要供票,只怕是这两百多台也卖不出去呢。”

  薛向笑道:“你也知道咱们的优势嘛,那还担心什么,萧山县卖不动,咱们可以往别地儿拉啊,不就是费点油料嘛?”

  薛向敢定这么⾼的价格,当然是有原因的,其中之一,便是他们的产品不归轻工局管,⼊不了正常销售渠道,可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无须凭票出售。当然这个原因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薛向希望五金厂的自行车能成为一个品牌,一个⾼端的品牌,毕竟随着时代的发展,自行车必然要退出通工具的主流,虽不会消亡,但市场占有率会越来越低,他可不希望这个五金厂就短短十多年寿命,因此为长远考虑,就必须打造出一个品牌。

  要打造品牌,除了靠广告,质量,再就是质量了,这会儿,各大宣传媒体还未开始商业化,要走广告路线,很困难,若是能走,薛向就是卖⾎也直奔新闻联播那前十五秒去了。既然不能靠广告,在质量过硬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往定价上走,只有⾼价才会给人传达潜意识的印象——这是个牛叉产品!

  王定法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不行啊,厂长,别的地方还没试过,可紧挨着的锦山县,我可是让他们去了,刚卖了十来辆,锦山‮安公‬局就来人了,愣是连人带车给拖走了,还是陆福经理拿了港商的⾝份证,才把车给领出来呢?”

  这下,薛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地方保护主义要抬头啊“老王,我记得锦山没有自行车厂啊,咱们卖咱们的,又不碍着他们,也没说不缴税,锦山‮安公‬局狗拿耗子,得哪门子心啊?”

  王定法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看子还在花原那几家自行车厂⾝上,三天前,我受您的指示,去周边县市各大百货商场都跑遍了,没一个愿意接收咱们自行车的,我还私自降低了批发价,可人家还是不愿意进货啊,我弄不清原由,还花了大价钱,请一个商场的副科长吃饭,才套出了些信息,说轻工局的‮导领‬给各大商场、商店都下了命令,只准出售国营厂的产品,坚决巩固国营经济的地位,你听听,这不明摆着说要收拾咱们这些叛逃的。”

  “什么叫叛逃的,说的真难听,咱们这叫自食其力,给‮家国‬减轻负担!”

  薛向瞪着眼,心中也着实恼火,他这次脫钩庒儿就没走轻工局,而是通过周明方就办了,轻工局肯定恼火嘛。毕竟在周明方眼里,五金厂是负担,可在轻工局眼里,五金厂是资源,是权力,剥离了资源和权力,任谁都会不慡。可不慡归不慡,也用不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整人嘛,好歹五金厂还是国有控股!

  “是是是,肯定是给‮家国‬减轻负担!”王定法生怕这位大爷心情不好,朝自个儿发火“只是厂长,咱们现在怎么办啊,别堵死在萧山县,车子卖不动,这生产是不是要缓一缓啊?”

  “缓什么缓,全力生产!”薛向一拍桌子:“我就不信这个琊,老王,我从港岛那边又弄了两条生产线,估计快到了,招呼同志们准备好安装,调适!”

  “我的个天爷啊!”老王惊得站起⾝来:“不可,万万不可啊,厂长,咱们现在这点产能都卖不了,再安装生产线无异于‮杀自‬啊,先不说人工费,单是材料费咱们就付不起啊,会把厂子拖死的!”

  薛向拍拍老王的肩膀,安抚这个踏实肯⼲的属下,又点点自己的脑子,”老王放心,我这儿可没坏!”

  老王依旧惊疑难绝,抓住薛向的大手,死死不松,似乎薛向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他老王就是死荐也不遵从命!

  薛向无奈,道:“销售这块儿,就由我来抓吧,你负责好生产,把心放肚子里,我还是咱厂的厂长呢,我能把厂子‮腾折‬⻩了?”

  见薛向如是说,老王哪里还敢纠,提心吊胆地蹑⾜而去。

  …

  “专员,专员,不好了,您快去门口看!”

  施用拎着⽔瓶闪进门来,甚至不及把⽔瓶放上门边的柜台上,拎着便朝坐在办公桌前的周明方奔来,神⾊甚是慌张。

  砰的一声,周明方的拳头攥上了桌面“吵吵八火儿的,被狼撵了是咋的!”

  施用急道:“不是,不是,是薛县长,薛县长他抱了被子,在您办公室门前的过道里打地铺呢!”

  “啥!”周明方惊得两瞥眉⽑差点飞出脸去。

  “是真的,外边不少人看呢,指指点点地,热闹极了。”

  说着,说着,施用竟眉飞⾊舞起来。

  周明方镇定下来,咬牙道:“乐什么乐,赶紧把人给老子撵进来,真服了他了,竟敢跟老子玩儿这一手!”

  “谁说不是呢,这在咱花原地委可是头一遭,这位薛县长胆子可真大,我今儿算是开了眼了!

  “去去去,聒噪什么,看老子笑话啊!”施用嘿嘿一声,提溜了⽔瓶,转⾝就奔出门去,未几,一脸困意,着一⾝被子,直打哈欠的薛向便被带了进来。

  “阿嚏,几点了啊,是周专员啊,您终于得空啦!”

  薛老三边着眼睛,边没心没肺地说着,好似没睡醒一般。

  周明方狠狠瞪他一眼,指着他骂道:“好你个薛向,你跟我玩儿这手,你多大人了,堂堂京大⾼材生,萧山县常委县长,在我办公室门前打地铺,亏你想得出来,你还要不要脸,我都替你丢人,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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