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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真不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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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书‬!”

  楚朝晖一声唤出,双眼就了!

  来人正是薛向,俞定中逃跑的消息传来,他就恢复了自由,因为就在俞定中逃跑的一个小时后,财政局副局长张全‮主民‬动向专案组自首了,原来薛向办公室的那万元钱,正是他借舂节宴客之机,请来⽑有财,灌醉了他,从他里盗出了钥匙,拓了模子,自己配了把钥匙,又悄悄潜⼊,从财政局‮险保‬柜里盗出,然后偷偷放⼊的。

  说起来,张全民也是被无奈,那⽇在楼道拐角被俞定中拿住后,他就知道会有被当使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

  俞定中倒台了,他自知也逃不了,索就自首了,一了百了,反而松快了!

  却说薛向见楚朝晖骨瘦形消,头上着厚厚的纱带,心中也是凄惨,一把握住楚朝晖远远伸来的大手,拍了拍,却是没有说话!

  随行而来的廖国友、宋运通等人见状,心下更是嘘嘘,任谁都知道楚朝晖这刚烈一撞,势必撞出个青云直上!

  …

  俞定中潜逃,俞案,或者说薛案的影响却还在继续!

  很明显,薛老三这回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在狭小的地方坐了半宿,在医院睡了半宿),能这样就算了?

  薛向⼲,薛安远、许子⼲、安在海三位也不⼲!

  陈建坐直升机回来的当天,冯京便知己方胜势已定,立时就把消息报给了薛安远,当然,一番检讨是少不了的。

  薛安远子宽厚,自不会护犊子护到分不清好歹是非的程度,反倒安慰冯京一番。便把电话给挂了。

  挂罢电话,薛军委却是真的怒了,他薛家人不仗势欺人也就罢了。可何时软弱到让人欺上门来的程度!

  薛安远虽然长于军事,不敏于政治。可到底不是傻瓜,且冯京汇报消息过程中,也附上了自己的判断,薛安远虽不似薛向那般心知肚明是哪家伸了爪子,但砍掉爪子的决心却是定了下来!

  三月十二⽇,俞、薛、张三案并结。

  经专案组严密调查核实,俞定中、张道中家中来历不明之巨款。系有人栽赃陷害,非是二人收受所得不明财务,致于何人栽赃却是没查出来!

  专案组是真的没查出来,因为即便是傻子都知道这是两派锋。薛向还击弄出的丑闻,可偏偏就查不出证据,能证明这钱是廖国友他们放的!

  不过,俞定中一逃,专案组自然不会纠结于此。他们要做的就是,不让这莫须有之名冤了俞定中、张道中就是,毕竟领衔办案的是陈建,老头子认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错哪儿罚哪儿!

  因此,张道中得以逃过一劫,仅被处于內严重警告处分,这个罪名自然是源于楚朝晖在‮委纪‬审讯室‮杀自‬一事!

  而逃过一劫的张道中并未放松警惕,而是飞速地称病⼊院,又飞速地给地委写了检讨书和辞职报告,不成想地委的速度竟也是极快,立时就批准了他的辞职申请,生生让他逃脫了薛向的掌握!

  而俞定中就没那么好运了,因着被查出巨额存款,是⻩泥巴落进裆里,最后依旧被定了此罪名,举县通缉,最终在天山的山脚下,发现了俞定中的冰尸,竟是被⽩⽑风生生给吹毙后,生生冻得结成了人!而关于他的消息,地委作了处理,低调了结后,再无人问津!

  而薛老三自然清清⽩⽩,回到了萧山县,陈建亲自在在萧山县科级以上⼲部座谈会上,替薛向正了名儿!

  三月十五⽇,辽东省‮委纪‬
‮记书‬亲自下达花原,带走了张立君。经核实,张立君在任花原地委委员、‮委纪‬
‮记书‬期间,贪酷行苛,暴刑,三年间,造成三名违纪⼲部死亡,七名违纪⼲部精神失常,严重违反了纪国法。经辽东省纪律检查委员会审议,给予张立君开除籍、行政开除处分,并移司法机关处理。

  三月十七⽇,辽东省省委组织部部长冯京奔赴辽东,宣布了两条任命。其一,经闽南省委特别向‮央中‬组织部申请,提调花原地委委员、副‮记书‬、行署专员丁龙同志,担任闽南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其二,任命花原地委委员、行署常务副专员周明方同志,为花原地委委员、副‮记书‬、行署专员!

  当任命下达时,丁龙还暗自擦了把汗,原来自俞定中潜逃后,吴公子就主动切断了和他的联系,又没几天,张立君就完了,丁龙便知道自己决没好果子。当看到冯京时,丁龙下意识就认为自己被打发了,可谁成想竟是这么一条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闽南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也是正厅,下放必为一地专员,上调则极有可能顶掉省委办公厅秘书长,一跃成为省委常委,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位置。更不提,现下他在花原众叛亲离,此条任命一下,便可离开这是非之地,真个如圣旨纶音!

  霎那间,丁龙几乎以为是吴公子出手了,没忘了他这头老⻩牛,要不然在张立君这员副将⾝陷囹圄之际,他这位急先锋如何能全⾝而退之余,还略有擢升?

  可丁龙去闽南后,才知道花原哪里是什么是非之地,和闽南相比就是人间天堂。自问是任劳任怨、埋头苦⼲的丁副秘书长,⼲了不到俩星期,就因为收受下属贿款三百元,被开除籍、公职,又恰逢新任闽南省委‮记书‬许子⼲挥舞廉政惩贪的大,这位被闽南省委苦苦向‮央中‬求来的特殊人材,立时就被竖作了贪腐典型,啷当⼊狱。

  丁龙致死也不明⽩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

  为什么,很简单,做了马前卒就得有当炮灰的觉悟!谁叫他遇上了一个比伯⽗更护犊子的舅舅了,当初他往死里整人家外甥,现在这舅舅自然得把他整死!

  却说许子⼲得知薛向在花原的遭遇,比薛安远晚些时候,他倒不是听薛安远说的,薛安远要办这点儿事儿,还用不着许子⼲动手,可结果到底让许子⼲抢了先,军与政的差距由此显现!

  而许子⼲得知此事,是远在吴中的安在海在一次关于两地招商合作的电话中偶然提及的,许子⼲后知后觉,自然大为不満,狠狠把薛向骂了一顿,又斥他窝囊废、软蛋云云,弄得薛向直接晕菜,想当初正是这位劝自己别锋芒毕露,要玩儿什么绵里蔵针,这会儿,转过头来就又变了腔调。

  好容易应付完许子⼲,安在海又打来电话,这位⼲脆就直接让薛向别在萧山‮腾折‬了,来给他当秘书,省得三天两头跑的打电话⿇烦,还大言旦旦保薛向两年之內一个副厅,薛向听完二话没说,丢下一句“二伯您没睡醒吧,那接着睡”二话不说就撂了电话!

  又是半个多月,因薛向而起的这次风波,算是完全过去了。

  风波结束后,薛老三也算是因祸得福,真正彻彻底底掌握了萧山县!

  说到这儿,也不得不提一嘴那位上任不⾜半年的钟县长!

  现如今,这位钟县长算是彻彻底底成了光杆司令、丧家之⽝,兼无浮萍!

  说起来,钟伯韬也一如何麟般可悲,他和薛向亦无私仇,纯是因为丁龙瞩意,才磕在了一块儿。而他下萧山后,屡次配合俞定中谋算薛向不成,却渐渐失了丁龙的信任,彻底成了边缘人物,便是这次俞定中做局,他亦被蒙在鼓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是这位钟县长懵懵懂懂,反而在这次风波中逃过一劫,至少地委没有拿住他的把柄!

  虽然薛老三也极不慡利这位钟县长,可眼下,却还缺不得他,因为萧山县已经没了刚上任不到仨月的‮记书‬,要是再没了这位和那位俞‮记书‬一道上任的县长,非闹出笑话不可。

  而且薛老三现在的名声,在花原,乃至辽东都有些不好,尤其是老⼲部,提起来,再赞叹他的成绩之辈,也得在这⼲出成绩的娃娃‮记书‬前,冠之以跋扈之名。

  一提起这个,薛向便是一肚子委屈,想他下萧山,从来都是不挑事儿,不惹事儿的小脚媳妇儿,无非就是想替老百姓做点儿实事儿,就招来这么多波折,细细一想,哪次他薛某人不是自卫还击,而且还控制着还击的力度,实在是怕拳重,打死人。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得了个跋扈之名,他薛老三能不委屈得潸然下泪?

  委屈不委屈,外人看不到薛老三心里去,更不会知道你种种苦衷!

  人家只看得见一个事实,事实就是,你薛老三刚来一年多,整垮了两任县委‮记书‬,两任‮委纪‬
‮记书‬,如果这样还叫小脚媳妇儿,人家辽东举省政坛估计全是三寸金莲了!

  所以,薛向很烦恼,就为这跋扈之名,他也得留着钟伯韬,死活不能让他再出问题。

  要不然,他薛老三这已经“臭”不可闻的跋扈之名,非得顶风吹出十里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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