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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是非善恶终有报(万恶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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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公‬,就是他们,就是这伙儿人来咱大院儿祸祸。”大明子领着众老虎⽪刚跨进大门,就迫不及待地对一个穿着警服的络腮胡嚷嚷了起来。

  来人正是天桥‮出派‬所的所长,噢,不,代所长李得利。自上次误抓薛向被李天明一道手令解除职务后,李得利惶惶不可终⽇,他表弟钱大彪和准衙內王喜的惨状,他可全看在眼里。两个倒霉蛋被判了五年不说,在号子里过的那可是⽔生火热一般的⽇子,和一帮重刑犯关在一起,吃得是人家吃剩的,睡就睡在马桶边,闲来就成了这帮重刑犯戏弄的‮物玩‬。肥胖如钱大彪者瘦了三圈,单薄如王喜者简直成了芦柴。李得利他姨⽗也就是钱大彪的老子,连同王喜老爹这部委c经司的重量级⼲部,这些天不知跑了多少关系,走了多少门路,可不论谁打招呼,到了分局一把手李军代表那儿,依旧是四个字“依法办事”后来,事件居然发展到这两个跑关系的官爹也被牵连下马,他俩以前给钱大彪和王喜擦庇股做下的烂事一股脑儿地被抖落出来,齐齐进了号子。二人倒是想去秦城,奈何级别不够。

  李得利被这件事一系列的延伸、影响简直吓懵了头,连忙撒丫子托关系、找门路,几经辗转,方才打听到中科大的张胖子貌似和那个传说中神通广大的三哥有些来往。当下,李得利也顾不上细思量,都火烧眉⽑了,死马权当活马医吧,掏出积蓄,抱了被子,就堵了张胖子家的大门。张胖子得知因果后,好说歹说,李得利反正就是你不答应,我就睡你家门口了,这滚刀⾁的架势摆了开来,张胖子也只得松口,应承下来说一定会打个招呼,代为转圜。谁成想薛向一直记着张胖子的人情,陈佛生把张胖子的话一传到,薛向就抬手放过了。李得利得知消息后,第二天一跑到李天明面前认错,李天明果然就把他的处分撤销了,不过原本有希望调到分局的李大所长成了代理所长,以观后效。

  李得利今天正带着小王几个家伙在街上转悠,他这正牌所长混成了代理所长,不急着表现自己的认真尽责,兢兢业业,难道等上面再派个所长过来,自己转副?这大热天的,李得利一伙儿转到了灵境胡同口的一家副食店门口,每人手里正拿着瓶汽⽔朝肚里猛灌,就碰上了慌慌张张从胡同口跑出来的大明子。大明子今天十四岁,正是大杂院一⼲娃娃的头儿,时常混迹街头的他一见姜大牙一伙儿冲进来,就知道准没好事,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来,直奔‮出派‬所,哪想到刚到胡同口就遇到一群穿警服的,他就奔了过来。

  李得利见是个半大小子‮警报‬本,不理睬,他最清楚这帮半大小子最是讨人嫌,一堆烂事儿上了,能把人烦死。可一听说来闹事儿的不过几个混混,且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这下他精神来了。好久没捞着油⽔了,没想到天上掉馅过了,砸头上不捡就是傻子!就这么着,李得利领着一众老虎⽪就到了大杂院。

  “这大中午的,你们吵吵什么玩意儿呢,是哪些人旗杆子绑⽑,跑到老子辖区来闹事?再吵吵,都跟老子去所里说道说道”李得利人未至,声先到。

  他这番先声夺人,效果很是不错,众人齐齐住了嘴巴,朝他这边看过去。大杂院的街坊们何曾招过‮安公‬上门?这在他们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老百姓一怕病二怕官,其中最怕的当数这披了老虎⽪的半官——‮察警‬,俗语云:‮察警‬上门,准没好事。

  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惊疑之际,⽩可树却喜上眉梢,舂风満面地了上去:“李叔,大热天的,您怎么亲自带队来了?辛苦辛苦!”⽩可树边说边掏着烟,満面喜,仿佛找到了组织一般。

  李得利和⽩可树的老子⽩殊胜同属于东城⼲部系统的兵头将尾,平常二人也是称兄道弟,玩些权力换,颇有些来往。⽩殊胜亦领着⽩可树宴请过几次李得利,为他这总是満庇股屎的儿子打好前站。尽管⽩可树和李得利年岁相仿,奈何人家李得利吃官饭,穿官⾐,手中有权,⽩可树这声叔叔倒也叫得自然,竟听不出谄媚之意。

  李得利接过⽩可树敬来的万宝路,笑道:“是可树啊,怎么今儿个有闲心来这杂八地儿,这儿有什么乐子?”他知道⽩可树的嗜好,这小子満庇股都是屎,若不是看在⽩殊胜孝敬不断地份上儿,就凭⽩可树做下的那些烂事儿,早把这小⽩脸拿下请功了。

  “李叔说笑了,我哪里是来寻乐子的,而是来下彩礼的,结果就遇上有人捣,把我请来抬彩礼的人都给打了,还拦着不让我进屋。李叔,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可树小嘴吧唧,颠倒黑⽩,边说边用手指悄悄比着捻票子的手势。

  李得利瞧在眼里,乐在心头。原本他见着是⽩可树提的聘礼,发笔小财的心思也就断了,正准备打道回府,谁成想还有意外惊喜,⽩家小子可比⽩家老子出手大方得多,说不得又得生发了。

  李得利整肃面容,扭头喝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给我侄子找不痛快?可树,你指给我瞧瞧,今儿个你李叔非给你出出气不可!”

  李得利说得声⾊俱厉,众街坊听得面⾊大变,他们本就对天桥‮出派‬所的老虎⽪们没什么好感,平⽇里贯会多吃多占,很少管事儿。这会儿倒是管事了,居然拉起了偏架。大明子看在眼里,亦悔不当初。

  闻得此言,⽩可树精神大振,手指朝站在人群里的薛向一指:“就是他!”

  李得利顺着⽩可树的指向看去“啊”的一声,整个人就定在了那里,一双死鱼眼瞪瞪地眨,嘴巴大张,口里叼着的香烟黏在下嘴瑟瑟发抖,嘴角处肌⾁急速抖动,喉咙深处发出“嗬嗬嗬”的响声,似择人而噬。

  ⽩可树突来強援,仿佛要把刚才受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发怈出去,亦不装什么斯文,嘴巴霹雳叭啦一通说道:“李叔,就是那个穿⽪鞋的小子,我就说那小子长得就招人恨,你看他穿得就反动,头发弄成什么样了都?李叔您如此气愤,我能理解,我认为这小子不仅要抓,而且要…”

  ⽩可树一旁自说自话,庒没注意到李得利的一张脸鼓气如球,面⽪上的颜⾊由⽩转青,由青转红,最后变成猪肝⾚。⽩可树每一句话都敲打在李得利的心头,仿佛⽩可树正拿了铁锹,在一锹一锹地刨他老李家的祖坟。终于,李得利的心火猛地一下扑了出来,胳膊抡圆,肥厚的巴掌狠狠印在⽩可树的脸上,让他的话音嘎然而止。⽩可树被李得利的一个巴掌菗得歪了一边,金丝眼镜横飞了出去,耳朵里仿佛钻进了无数只藌蜂,嗡嗡叫,眼镜也糊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李得利犹不解恨,一脚狠狠踹在⽩可树的肚子上,这下,⽩可树彻底站不稳了,被踹得滚出老远。

  “给老子上,打死了,老子抵命!”李得利冲一众手下吼道。

  小王等也瞅见薛向了,知道李得利如此愤怒,所为何事。上次,误抓了薛向,小王就从老鸟口中得知了三哥种种传奇故事和不凡,早在心中视其为偶像。余众老虎⽪均在东城混迹多时,薛向虽不见得识得他们,他们可对薛向悉得紧。这会儿,李得利就是不下令,他们也得叫⽩可树吃些苦头,知道只道天多⾼、地多厚。李得利话音刚落,众人就扑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直将⽩可树揍了个生死不知。

  众街坊虽都知道天桥‮出派‬所的老虎⽪们最不是东西,也不过是见他们平⽇里混吃混喝,何曾见过这帮家伙如此恶形恶相,直草菅人命。几个实在看不下去的仁厚长者出声劝阻,众老虎⽪只当放庇,无人理睬,埋头猛揍,看得姜大牙手下的众混混晕头转向。天桥的老虎⽪们何时如此善战,简直他妈的是在浪战,人家⽩大少都已经这样了,还打!这是要杀人啊,如果个个‮察警‬都向你们这么个打法,这,这东城还能呆么?

  柳莺儿亦认出了这个満脸倒霉相的李所长,偷偷掐了掐薛向的胳膊。薛向知其意,出声道:“行了!”薛向话音刚落,小王那边的攻击立时停止。老头子们说破了嘴也没让众人罢手,让他轻飘飘的两个字搞定!

  众老虎⽪停下手,就要过来见礼,被薛向挥手止住,他冷眼看了看正咬牙切齿的李得利,道:“李所长大驾光临,有何贵⼲?”此问纯属多余。

  可是这多余之问,听在李得利耳中,不啻九天惊雷。他一个灵从对⽩可树的憎恨中醒了过来,赶紧扎紧⽪带,扣上领口的扣子,走到薛向跟前,一个立正,抬手正要敬礼,却被薛向拦住。

  “依法办事,速速离去。”薛向跨前一步,轻轻在李得利耳边说道。非是他不恼李得利,可他更不愿在柳莺儿面前显露真⾝,他知道这人间仙子心思细腻,异常敏感,一个多想,自己一番功夫虽不说付诸东流,若是生了隔阂,未免不美。再说,李得利什么德他早已知道,这种人在基层虽不说已经‮滥泛‬,但也比比皆是,他也懒得多管。至少这个家伙眼⾊较好,经此一事,他对柳莺儿家也该另眼相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李得利也是个伶俐人,薛向的轻声细气让他马上明⽩对方的意图——这是不愿声张啊!

  再看看薛向⾝边的人间绝⾊,李得利哪里还不知道其中原由多与此女有关,⽩可树竟敢和他抢女人,那是找死,怨不得别人。思忖已定,李得利一挥手,众老虎⽪拖着⽩可树、姜大牙和一众吓得魂不附体的混混儿,浩浩地去了,只留下一地披红挂绿的大箱、小包散落着。

  ⽩可树和姜大牙被义愤填膺的李得利带走,自是没有好果子吃,收拾他们正好给三哥看,至于什么⽩院长,去他妈的吧。⽩可树和姜大牙都是一庇股屎的家伙,略略一查,臭气熏天,二人就此和王喜、钱大彪做了难兄难弟,同吃同睡,同唱铁窗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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