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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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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见她真的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起⾝去拧了块热⽑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轻手轻脚的给她换了睡⾐之后,才自己去洗漱了。

  第二天早晨林安然沒有拍摄计划,可以睡到中午,不过因为生物钟的关系,早晨还是醒了,只是因为睡的不够,睁眼之后觉得眼睛酸的厉害。

  容晋感觉到她动了,忙说:“还早呢,你接着睡,等到时间了我喊你。”

  林安然听了之后也沒多话,直接闭上眼睛继续睡了,但是接着又睁眼了。

  容晋见她又睁开了眼睛,就问:“怎么了?”

  “你又不去公司?”

  容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今天周末,我也休息。”

  林安然自己是已经想不起來周末不周末的了,听他这么说之后,才意识到又是一周过去了,点了点头之后,就重新调整了下‮势姿‬,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容晋也跟着调整了下‮势姿‬,跟着也继续睡了。

  等俩人再醒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林安然想着要是再睡晚上肯定要睡不着了,就起來洗了个澡。

  容晋这会养⾜了精神,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跟着挤了进去洗了个鸳鸯浴,好在还想着林安然昨晚上累到了,沒怎么‮腾折‬,不过就这样也还是挨了林安然不少掐。

  容大爷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印子,说:“你这都快属螃蟹了。”

  林安然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打算属老虎呢。”

  容晋笑嘻嘻的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在她后颈上亲了一下,黏糊的说:“⺟老虎我也喜,只要是你我都喜。”

  刚刚才在浴室里胡天胡地了一场,林安然⾝体里还残留着余韵,被容晋这么从背后抱着,又亲了一下,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偏偏容晋抱着了还不撒手,磨磨蹭蹭的像块牛⽪糖似的,甩都甩不开。

  容晋倒是有心思想要再战一番,但是已经打电话给‮店酒‬送餐了,他可不想进行到一半被打断,而且林安然早上就沒吃,中午这顿可不能再晚了。

  于是又腻歪了好一会,林安然已经又一次伸出手在容晋手臂上掐了,送餐的‮店酒‬服务员才按响了门铃,容大爷意犹未尽的在她上又摸了一把,才转⾝去开门。

  容晋打开门之后,就让服务员推着餐车进了房间,自己去拿钱夹准备给小费,结果就在他拿了钱夹转过⾝來的时候,就瞧见那服务员从间掏出了一把來,口正对着对面的林安然,容晋几乎是条件反的就抄起了⾝边的装饰雕塑,狠狠地朝那人脑后砸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人也扣动了扳机,伴随着声,头部被钝器‮击撞‬的声音,雕塑的碎裂声,容晋眼看着林安然的肩头炸开一朵⾎红的花,然后倒了下去。

  跟在国外那次炸弹事件瞒得严严实实不同,这次的击事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上了实时新闻头条,因为现在的容晋,本就沒有那个理智去管那些事情,尽管医生一再跟他強调并沒有伤到要害,只要把‮弹子‬跟碎骨头取出來就可以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容晋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你有空跟我说这个,还不如让她快点从手术室里出來!要么就让我进去!”

  医生无奈了:“容先生,手术室是无菌环境,您不能进去。”

  “那你就别在这跟我说这些废话!”

  容晋现在就像是一头暴躁的狮子,除非林安然‮全安‬的从手术室里出來了,否则的话,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这时候医院外头已经围満了想要拿第一手资料的媒体记者,调查这次击案的警方被那帮如狼似虎的记者们堵在门口,庒就进不來。

  容晋听着外头噪杂的人声,原本來回走动的脚步忽然一滞,然后扭脸对⾝边一直都装作自己不存在的秘书说:“让外头那些人都给我滚!”

  秘书得了指令,慌忙的朝外走,她知道现在不管跟容晋说什么他肯定都是不会听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外头的记者弄走。

  可惜外头媒体记者的情绪太过⾼昂,秘书‮姐小‬喊來的保镖以及警方增员同时出马,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人给弄到了‮全安‬范围之外。

  只是秘书‮姐小‬擦⼲净了额头上的汗,回到手术室门前的时候,却还是只看到了在外头焦躁踱步的容晋,她抬眼看了看手术室上头的灯,还是显示在手术中,心里也有些不安起來。

  手术进行了将六个多小时,容晋当中几次想要冲进手术室去,这种漫长的等待,已经将他的耐心熬尽了,不看到林安然,他的心就本沒有办法平静下來。

  封睿跟秘书一起把他拦在了门口:“老板,你帮不上忙也别添啊,你进去除了碍事,真是一点用都沒啊!”封睿说话沒秘书‮姐小‬直⽩,但是也说:“容先生,取‮弹子‬是精细活,你进去可能会影响到医生的。”

  道理容晋都懂,可是这么等下去,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终于,在容晋崩溃的前一刻,手术室的门口的灯灭了,紧接着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三人一拥而上,看到了躺在躺在病上,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來的林安然,她脸⾊苍⽩的一点⾎⾊都沒,眼睛紧闭着,右边肩膀上包着纱布,这样子让容晋看在眼里,心简直像是在被刀子狠狠地搅。

  医生说:“一共取出來两百多片‮弹子‬碎片与碎骨头,考虑到创面比较大,病人又是演员的关系,后续还需要进行植⽪以及光祛疤的治疗,还有就是病人右手原本就有过骨折的情况,这次又伤到了右边肩膀,以后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影响,要注意⽇常护理,不然以后碰到雨天气或者受凉了,是要遭罪的。”

  容晋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沒听进去,只是胡的点着头,视线只落在林安然脸上,连半分都不愿意挪开。

  一直等到进了病房,医生护士检查完毕,秘书跟封睿也都跟着退了出去之后,容晋才显出无比脆弱的情绪來,他弯下,将脸庞贴到林安然的脸颊上,感受着她的呼昅与温度,一时间几乎要落下泪來。

  在看到林安然倒下去的那一刻,容晋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他简直不敢去想,万一,万一林安然真的不在了,那他应该怎么办。

  在到医院的途中,他握着林安然的手,无数次的懊悔着,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怎么能让她当着自己的面,受了伤,他出手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更快一点,那什么东西,就应该直接上手掰断那人拿的手,这样也许她就不会受伤。

  自责,惶恐,庆幸,容晋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将自己刚才心头的恐惧宣怈出來,他是真的怕了,如果失去林安然,他本无法面对这件事情。

  容晋小心的握住林安然的左手,感受着她指尖微凉的温度,想要用自己的手温暖她。

  他现在本想不起來去查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他想不起來报复,他只有庆幸的余力,还好,还好,她还在,她沒有离开他。

  整个人像是被菗空了力气,容晋觉得自己握着林安然的手,都有些无力,想要更用力一点,更实在的感受她的存在,可是又怕更用力了,会弄疼了她。

  手术的⿇醉还沒有退,林安然呼昅平稳的沉睡着,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边的容晋。

  而容晋则是一直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不见了。

  林安然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她是被疼醒的,稍微一动,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紧接着容晋的声音就响了起來。

  “怎么样,是要喝⽔还是什么?伤口是不是疼了?”

  林安然眨了眨眼睛,视线终于清晰了,等看到⾝边表情紧张的容晋,她才想起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右边肩膀上挨了一,现在伤口还在疼。

  回想起來之后,林安然觉得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在她意识里,这种事情,本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发生,可是现在她却成了事件的主角,不过想了想,之前连炸弹都碰到过了,跟定时炸弹比起來,好像也不是那么震撼了,毕竟之前也见过蓝修拿指着容晋。

  容晋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有什么不妥,忙按了头铃喊來了医生。

  沒多久医生跟护士就都來了,给林安然检查了一通,沒什么问題之后,才走了。

  林安然也彻底清醒了,问容晋:“那人怎么样了?”

  容晋听了这个问題之后,眉头皱了起來,说:“我那一下砸的狠了,现在还沒醒,不过醒不醒也不重要了。”这事情是谁⼲的,他已经清楚了。

  林安然眉梢动了动,问:“是蓝曼?”

  容晋嗤笑一声:“反正跟她脫不了关系,行了,不说这个了。”容晋不想再这个话題上继续了,聊这个只会让他想要立刻杀去法国把那对⺟女一一个的给毙了,只是眼下林安然还躺在病上,就是想要报复,也要等她恢复了再说。

  林安然原本也就疼的沒什么力气说话,容晋不让说了,她也就闭了嘴。

  容晋从头柜的保温盒里,盛了一碗汤粥出來,让她喝了一点,等看着她又睡了之后,才在病边的椅子上靠着眯了一会,只是手还是握着林安然的手,沒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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