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医者本色
不过片刻,元初寒再次从房间里出来,香附也随行,手里拿着一个超大的药箱。
元初寒则挽⾼了⾐袖,举着两只已经经过了清洗并用酒消过毒的手。
一眼就瞧见了那个伤者舿下被盖住了,元初寒不噤笑起来“你们这些男人还懂得避嫌呢?不管男人女人,在我眼里都是⽩斩。”
四个护卫站在一边,听闻此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尽管他们也觉得这样好像矫情,毕竟元初寒是专业的医者。但王爷命令,怎能不听呢。
院门外,丰离单手负后的走进来“尽快医治。”这女人废话真多。
扫了丰离一眼,元初寒蹲下,一边笑得光灿烂“摄政王大人这就等于给小女子我做了保证了?”
丰离面⾊无波“快动手。”
歪头看了他几秒,之后笑笑,不再和他争论。想来,他这等于是给了保证了。
香附蹲在元初寒⾝侧,利落的将药箱打开。这药箱与这个世界任何大夫的药箱都不一样,上面两个盖子拉开,盖子居然是折叠式的,一共三层。
里面整整齐齐密密⿇⿇的装満了用具,立即昅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丰离看着那药箱,不噤的也肯定了元初寒,虽年纪小,但医术或许真不是假的。
捏着镊子夹着用烈酒浸过的棉花擦掉那还在昏当中人口的⾎,动作娴。
“止⾎钳。”头也不转的向香附方向递出用过的镊子。香附一手拿过镊子,一手递上一个精巧的小钳子。
拿过钳子,夹住那流⾎最凶猛的⾎管。
“止⾎药丸。”再次伸手,香附万分配合的从小药瓶里倒出一粒⽩⾊的药丸,放在元初寒的手上。
捏住那人的嘴,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丰离站在不远处,看着元初寒那娴的手法,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赞赏。
处理好了伤处,然后合,香附精准的递上了适用的针,作为元初寒的助手,小小年纪展现出了别样的镇静。
用银针扎在口几处,随后合,手法很快。
而且,可能是因为那几银针的关系,昏着的人依旧在昏,似是没感觉到疼痛一般。
在⽪⾁上穿针引线,说的轻松,动手的人也轻松,可是看着的人却没那么轻松了。
画面简直忍残,让人不噤有几分感同⾝受,⽪⾁似乎都疼着。
“这外伤合啊,不是我的长项,当时没仔细的学。以后这疤痕会很难看,这位兄弟多担待吧。”一边合着,元初寒一边说话,语气之轻松,好像她就是在绣花一样。
香附在一旁看着,一边头摇“比以前好多了,您以前的那才是丑,⽪⾁长合了之后像个蜈蚣。”
“是吧,你也要多练练手,只看着可不行。实践才能进步,你真以为这世上有天才?”元初寒趁机的教育香附。
香附点点头,对于医术,她还是很认真的。
“剪子。”合完毕,元初寒伸手,那纤⽩的手上都是⾎。
香附递出剪子,剪断了线,这一处大伤口完工。
撒上药粉,将纱布折叠起来盖住伤口。
起⾝,一旁香附捏着用酒浸过的棉花擦掉元初寒手上的⾎,看得出她这个助手已经做了很久了,一切都得心应手,配合默契。
擦⼲净了手,元初寒走至伤者的骨折处蹲下,扭头扫了一眼丰离,没想到这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转过了⾝去。
“摄政王大人,您觉得我合伤口的技术怎么样?出来的好看么?”动手捏着伤者骨折的腿大,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还能在⽪⾁上绣花不成?”丰离背对着她,在她刚刚给合的时候他就转过来了。
“没准儿还真能啊。”轻松的回话,手上不停。
她一下子捏下去,昏的人立即痛醒了,挣扎。
“你们几位过来按住他,我要接骨。他动来动去,这条腿接不成就废了。”指挥,旁边的四个护卫看了一眼丰离,然后过来帮忙。
各自按住,这边元初寒接骨。
“我不是专业的骨科大夫,所以可能得费些功夫,忍住了。”看了一眼那被按住还要挣扎的人,元初寒警告道。
手上动作,被按住的人声嘶力竭的开始嘶吼。“这骨折不是很严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那种几近昏厥似的嘶吼对元初寒完全造不成什么影响,她笑眯眯的劝慰,手上动作不减。
香附则在这个时间段从房间里拿出了打磨好的竹板,这个时代没有石膏,只能用这个用以固定。
“好了。”最后接准,仔细的摸了摸没有差错,元初寒宣布大功告成。
香附过来帮忙,主仆二人配合默契的将竹板固定,用纱布彻底上。
两处比较严重的伤处处理好,之后元初寒便起⾝走进房间洗手了。其余的小伤香附开始处理,像这种什么样的伤擦什么样的药,她可是练的很。
听到元初寒说好了两个字后,丰离终于转过了⾝,看着自己的护卫已经被‘处理’完毕,冷声问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香附擦药的动作一顿,然后低头道:“回王爷,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流⾎较多,而且腿大骨折,得多多修养才行。”
“嗯,把他抬走把。”
看不出丰离是否満意,不过自己的人没有生命危险了,想必也是安心了吧。
四个护卫动手,抬着那疼的満⾝冷汗直流的人离开。
香附收拾起药箱,用过的器具隔离出来,一会儿要进行消毒处理。
洗过了手的元初寒此时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放下挽起的⾐袖,一边笑得眉目生花。
“摄政王大人,您真有法子能不让我嫁给小皇上?那时你还说什么,先皇旨意呢。”走到他面前,光普照,微微仰头看着他,他看起来似乎比之往时多了一层温暖之⾊。
垂眸看着她,那张象牙般⽩皙的小脸儿満是灿烂的笑,比之光还要灿烂,让周遭也不噤的明亮了几分。
“府中有药房,以后你可以随意出⼊。”还是如同以往的,问他的话他都不会回答。不过却说了另外的事儿,让元初寒颇为诧异。
“摄政王大人如此大方,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这个人质,越来越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