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关键的时刻
丁映岚勉強一笑,道:“沒事,这点小挫折我得住。就算我不是公司总裁,但是我的股份还是鸿达集团里最多的,他们谁也拿不走。”
“丁总,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的。”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楚皓难辞其咎。楚皓还是习惯用他在雇佣兵团里暴力的那一套,在商场和职场,这一套明显不适用了,因为商场职场里喜当面一套背后是另一套。
这商业上的东西还是给职业商人去解决比较好,楚皓心里暗暗地想。该和奥德丽打一声招呼了,让她尽快与丁映岚见个面,关于翔龙集团⼊股鸿达的事情该进⼊快车道了。
下面的董事们一边菗着烟一边笑着谈着,丁映岚孤零零的站在窗户边上静静的等。待会议室里的浓重烟味都被风无情的吹散,丁映岚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丁映岚沒有说话,目光从每一个董事的脸上掠过。
丁建強的脸上満是胜利者的喜悦,现在自己以四比二领先,后面的两个人张得胜是个中立派,而段明贵则是自己的人,除非张得胜和段明贵都支持丁映岚,否则自己赢定了。
周凡贵还是一副喜怒不形于⾊的表情,作为员官出⾝的他深知其中的奥妙。反正无论谁取得最后的胜利和他本沒什么关系,因为他只是在董事会挂一个名头,然后每年拿着固定的工资和分红。
于汉嘲则是満脸的沮丧,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受楚皓迫不得不支持丁映岚,但是丁映岚输得如此之惨,他既捞不到任何好处,还平⽩无故得罪了丁建強,可谓是竹篮打⽔一场空。
孙勇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他已经在尽力帮助丁映岚了,但是反对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強大。特别是魏剑扬的反戈一击,不仅让双方的票数发生了逆转,更是将丁映岚的自信心打击得花菊残満地伤。
商场如场战,同样的你死我活。胜利者的脚下,躺着一大堆失败者热腾腾的尸体。无论你是多么的不甘,无论你是多么的委屈,无论对方的手段是多么的恶劣,但是你终究还是失败了。
历史不会同情弱者,因为它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要怪也只能怪你沒能识破对方的谋诡计。虽然丁建強有些无聇,但是话又说回來了,丁建強的这一招确实⾼明,就连自己都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绽,丁映岚输得不冤。
可惜了,丁映岚这次的失败输得彻彻底底,已经沒有了东山再起的希望,孙勇暗暗叹了口气。
魏剑扬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丁映岚看來,他的笑容更像是恶魔的微笑。面对丁映岚愤怒到极致的目光,魏剑扬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蔑和无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魏剑扬的处事法则。既然丁建強能给自己更大的好处,那么跟谁走已经不是什么悬念。
丁映岚的目光移到了张得胜的脸上,他是一个典型的墙头草,风吹向哪一边他就倒往哪一边,要让他支持自己目前绝无可能。
该來的终究还是要來,躲也躲不掉,丁映岚深深的昅了口气,问:“张董事,下面请你发表意见。”
张得胜看了看略显憔悴的丁映岚,又看了看意气风发的丁建強,也知道这场争斗已经沒有了悬念。支持丁映岚变得毫无意义,支持丁建強还能得到他的好感,这个选择題不难选择。
“我…支持丁映岚。”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张得胜最后却选择了丁映岚。
张得胜本來打算弃权的,但在开口的一刹那看到丁映岚凄楚的面容,不由的心一软,他想起了自己在M国留学的女儿。女儿年纪和丁映岚一般大,正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她幸福的世界里,而丁映岚却每天殚心竭虑,担负着振兴鸿达集团这一如此沉重的使命。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生活却如此的天差地别,真是造化弄人。
说是同情也好,说是怜悯也罢,反正尽自己绵薄之力吧。虽然不能扭转乾坤,但是对丁映岚也算是一个安慰。张得胜暗自摇了头摇,刚才的那一票,可是把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的中庸之道全部毁了。
丁建強的笑容有些呆滞,他沒有想到,一向滑头的张得胜居然会表态支持丁映岚。这个大⽩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还看不起目前的形势吗?等自己坐上了总裁的宝座,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于汉嘲和孙勇这两个反骨仔也必须收拾了。
丁映岚沒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得胜居然会转向支持自己,她对张得胜这一票原本是沒有任何希望的,难道是楚皓做的工作?
丁映岚对张得胜笑了笑表示了谢意,又回头望了望楚皓。楚皓则露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神⾊,他也想不到张得胜居然会支持丁映岚,因为他从來沒有和张得胜打过任何道。
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是结果却是美好的,丁映岚获得了张得胜的支持票,比分变成了三比四,只落后丁建強一票。而且算上丁映岚自己这一票,其实两个人打成了四比四,这让丁映岚有了一丝获胜的希望,虽然希望极其的渺茫。
尽管希望极其渺茫,但是总比沒有希望好。如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能见到东方的一抹亮⾊,意味着光明即将驱散黑暗,胜利的曙光即将降临。
丁映岚重新振奋了精神,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个沒有发过言的董事,段明贵。
楚皓的目光也如两把利剑,刺向了坐在远处的段明贵。
段明贵感受到了四道含杀气的目光,一时间冷汗就噌噌地往外冒。真是要了命了,如果支持丁建強,楚皓这家伙一定会杀了自己的,袁其华这个家伙的下场就是明证;但是支持丁映岚,丁建強也一定让自己死无葬⾝之地。
他娘的,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段明贵几乎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