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归国
对于江俊杰神速的理办了退学手续,又神速的奔波于大馆使、移民局、机场之间,到最后理办好了一切的签证手续,拿到了返程的机票,江⺟都是笑昑昑的看着。儿子太开心了,他俩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的激动,又像个⽑头小伙子一样,做起事情来风风火火的了。江⺟才不在乎儿子的学业了,能读成啥样就读成啥样呗,只要儿子⾼兴,只要这个家庭和睦团结,又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思乡。阔别国內俩年多,⺟子二人现在都特别的想念家乡。当机飞稳稳的降落在辽东省省会巢平市桃花际国机场的时候,他们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熟悉的家乡气候,熟悉的市井乡音,熟悉的街道纵横,还有熟悉的接机的江父那一团和善的笑意。
江父约齐了本地的所有家里走得近的亲戚,组成了一个近二十多人的接机团,欢欢喜喜的拥着江俊杰⺟子一起出了机场,来到了本市很有名气的一家五星级大饭店,开始了一场盛大的接风洗尘宴。江父见到江俊杰的时候,脸上少有的一副温和的笑容,父子二人并没有过多的话语,江俊杰眼里似乎是湿润了些,轻轻的和父亲拥抱在了一起。
在和一众亲戚推杯换盏,互道别来之情以后,宴席结束,大家陆续的打道回府。江俊杰把父⺟二人也送上了出租车,叫二老注意全安,先行回家。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可能要回去的晚一些。江⺟看过来的目光就有些笑意,老头子也有些忍俊不噤。江俊杰浑当不见,轻轻的关好了车门,看着车子缓缓驶出。
再和几年不见的好几个最要好的哥们一起吃完晚饭走出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接近夜午了。江俊杰不在国內的这段时间,他原来和这几个哥们一起开的公司,就靠着这些人在打理。几年前,靠着老子过硬的关系,江俊杰和这哥几个合伙开设了一家公司,买卖也做的很大。虽然不是大股东,但是他有着特殊的参股地位,就是他家的老爷子。几乎是很多单生意,都要最后落到江俊杰这里,或明或暗的动用些老子的关系,才得以顺利承接。仔细算下来,即便是他不在国內的这俩年,公司的分红也一分没有少掉他的,每年的净利益,都不下于上千万元。所以说,钱对江俊杰来说,从来就没缺过,这里的区别或者也就是多一点和少一点而已了。
席间江俊杰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的问了下大家能掌握到的沈雁紫的近况,这些人当然是知无不言,七嘴八舌的说了个大概。江俊杰就匆匆的结束了聚会,简单的向众位哥们致意,说自己今天就算是正式回家了,以后大家在一起聚的时间长着了,还要同心协力努力钱赚,同时要互通有无,保持联系云云,就分手道别。这些哥们还是比较了解他的,知道这小子现在一门心思不在钱赚上,就是哥们也未必摆上第一位,大家嬉笑着调侃几句,一一离去。
地点转回到夜午的咖啡厅。沈雁紫静静地听江俊杰讲述了所有事情的始末,末了歪着头不知该怎么作答。很显然江俊杰没有撒谎,这些解释也非常的合情合理。但是,俩年的光阴已经匆匆的溜走,当初的分手又是那么的不谐和,叫自己马上就回过头来接受他,这实在有些不自然。尽管从內心深处,沈雁紫已经开始悄悄暗喜,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是个女人,必要的矜持和小性,该用的时候也要用一些。怎么能轻易的就遂了江俊杰的愿?
另外沈雁紫一口气也始终有些咽不下,心中的弯子也还有点绕不过来:你说走就走,现在你想来就来,当我是什么啊?我沈雁紫是个农村女子不假,但是时至今时今曰的地位,已经是任谁都不敢小觑的了。要知道,排着队等娘老的人,没有一个旅,起码也有一个加強团了,凭什么我要现在一见你回来,马上就乖乖的再度跟你和好如初,这个面子娘老可是丢不起。
江俊杰性格生硬直接,如果是生意上或者其他的事情,或者还好说,他有能力凭借着自己的地位和财富摆平,但是沈雁紫是他最最深爱的人,关心则乱、当局者迷。再加上他本来口才就不怎么上佳,连事情都是解释的马马虎虎,没能完全的表达出自己当时的切⾝感受。这还多亏沈雁紫聪颖,和他心有灵犀,知道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里,包含着许多没能说出来的下文;就更别说现在多讲几句讨沈雁紫欢心的情话了。
沈雁紫心中气苦,明知江俊杰当初是多么的心爱她而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但偏偏就抹不下脸来轻易的原谅他。寒着脸叫侍应拿来十几瓶啤酒,一一开瓶,埋头开始狂喝。江俊杰见她态度暧昧,既不搭言也不表态,心中就有些慌神。唯唯诺诺的又东扯西扯几句,沈雁紫始终是一言不发,一瓶接一瓶的喝酒。江俊杰慌了手脚,百般无奈之下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索性就陪着她一起闷头喝酒。
这俩个人就沉默地对桌而坐,你一瓶喝罢,我一瓶再打开。从夜午开始一直喝到了凌晨三点,桌上、脚下的空啤酒瓶子堆的満満当当,几已迈不开步跨出去。侍应在一边开始困的哈欠连天,暗暗祈祷这对酒鬼快点离开。后来实在熬不起了,小心的上前提醒那位男士本店打烊时间已经到了,您俩位是不是换个地去喝?谁知道那男士瞪着満眼血丝的眼睛,直直的说道:“上酒,不用打烊了。这个月的工资,我给你们开。”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现金,不由分说的一把拽住了侍应的脖领子,塞在他手中,又用力的把侍应推的只趔趄,摆摆手口中含含糊糊的道:“上酒,不许打样。”
那侍应瞪着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现金,耝略估计少说也有几千块,顿时困意全无,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不打烊,上酒,这些钱就…就是我的了吗先生?”江俊杰这次连头也没回,⾝体有些不支的半靠在椅子上,口中只道:“上酒,上酒。”那侍应忙不迭的把钱塞进了口袋,嘴里答应着:“哎哎,上酒上酒。先生稍等,马上就给您上酒。”一路小跑的去了后堂冰箱里取酒。
酒是一瓶一瓶喝,心里的思绪也是在无边的蔓延。俩个人又都憋着谁也不说话,慢慢的这酒就变成了喝情绪酒了。沈雁紫开始还是喝一瓶,肚子里咒骂一句江俊杰没良心,后来渐渐的酒劲上涌,也忘记了在心里咒骂,只记得不停的喝,不停的开酒瓶。江俊杰俩年来在国外基本不怎么喝酒了,虽然酒量还在,但是从重拾到适应也要有个过程。再加上今天中午和晚上已经连续的喝了俩顿,这会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忍住了,终于嘴一张,低头开始噴射,酒水如同瀑布一样瞬间倾泻而下。
侍应站在一边暗暗叫苦,这位大哥这个吐法,弄得桌子下一片藉狼,这过后可要难清理的紧。可是人家出手阔绰,一甩手就是几千块,这些钱算账怕是只占很少一部分,那剩余的可就算是小费了,只好认命吧,谁和钱过不去呢?行吧,你爱怎么吐就怎么吐吧,小爷都接着就是了。
江俊杰上气不接下气的足足吐了好几分钟,肚子里的酒片刻间少了大半,终于恢复了些神志,左右看看,勉力从凳子上一步跨了出来。把早已喝的人事不省趴在桌上的沈雁紫一把拉住了胳膊,探过自己的肩头,劲使扶起了她,俩个人踉踉仓仓的出门而去。
江俊杰当然是还记得沈雁紫的家的,叫住一辆的士,拉着俩人回到了沈雁紫的家。总算是摸到了沈雁紫包里的房门钥匙,打开了门进来。腾折了一气,又被夜风一吹,江俊杰迷糊还是迷糊,神志可是又清醒了不少。费了好大力气把沈雁紫抱上了床,又去卫生间投了一个凉⽑巾,晃晃荡荡的回来俯⾝给她擦额头。沈雁紫和江俊杰喝酒⼲脆就没设防,放开了量,把自己喝的真是酩酊大醉。这时隐约睁开眼皮,看到江俊杰一张俊脸浮现在眼前,这不正是自己曰思夜想的男人吗?“嘤咛”一声轻叹,双手环拢一把勾住了江俊杰的脖子,就势把他搂在了怀里,口中喃喃的道:“俊杰…不要再离开我。”红唇微张,在江俊杰的额头脸上吻亲,似乎是还在寻找他的唇。
江俊杰一颗心快要跳出了胸腔,浑⾝热燥血脉噴张,终于狂疯的一口吻住了沈雁紫还在四处寻觅的嘴巴,俩个人**的拥抱在一起,再也情难自噤。随着一件一件的服衣飘落在床下,床头上的俩个人在放肆的释放着来自于灵魂深处原始的**,两具**的躯体翻滚,交融,充満満足感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房间內接连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