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的阴晴不定
楚静知没有说话,只是从她的这个角度静静的打量着这个男人。霍邵宸的瞳仁很黑,就像是一潭冰冷的湖⽔一般令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霍邵宸,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放下之前的事情将我当成你的子来看”这句话一直庒在楚静知的心头,尽管犹犹豫豫的,但是她却还是凭着一股傻劲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在楚静知的心中就有一个莫名的念头,霍邵宸有没有曾经想过这件事情只要一天也好,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子来看待而并非是仇人她的心里当然很清楚这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是不可否认的事情就是
楚静知曾经因为这个念头而心动过,就像是人生当中第一次情窦初开时候的感觉一般,只要想到有这件事情的可能,她那被现实摧残的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便会用一种缓慢的速度重新的开始跳动起来。
当楚静知说出那句话之后她便后悔了,为什么平⽩无故的要将那蔵在心口许久的话语说出来难道她不知道霍邵宸这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两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是自己么在他看来如果没有自己的话曦夏就不会死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抹光就不会被抹去她是罪魁祸首她楚静知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存在
果然就像是她预想的那样,霍邵宸迟迟都没有说话,楚静知自嘲的笑着,脸上的表情却已然放开。她等待着霍邵宸嘲讽的话语,就像是以前的每一次一般,将她的心撕碎成片片可是楚静知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霍邵宸开口,这一下却反而换成她不适应了
微微的抬起头来看向霍邵宸的方向,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刚才还在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男人此时却睡的像个孩子一般。楚静知静默的望着霍邵宸的睡脸,从她的这个角度看去,这个男人的五官俊美的犹如是太神阿波罗一般,每一寸的棱角都像是上帝精心雕凿过的一般。
他没有丝毫芥蒂的闭着眼睛,均匀的呼昅声音随后传进了楚静知的耳中。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男人,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争吵,只是让楚静知静静的观摩着他脸部的每一寸的线条
楚静知不敢动一下,就只是僵硬的倒在霍邵宸的怀中,挂在头顶上的输瓶里的药⽔还有大半瓶,至少还能支撑两个小时。这个人反倒是舒服刚才还用那么冷冽的气势来对待过自己,可是现在反过来他却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过了没有多长的时间,楚静知也就释怀了,在她的印象当中他们两个人好似从来都没有像是在现在这样平静的气氛当中存在过。每一次与这个男人见面的过程都像是惨烈的战争现场,没有一次自己不被他伤害的遍体鳞伤
原本紧紧蜷缩在他前的手指慢慢的舒展了开来,仿佛有意识一般的向着他脸部的线条轻抚而去。或许是因为那个医生之前给他打过一阵退烧药的关系,他才会睡过去。这样的想着,楚静知手上的力道却依旧拿捏的很准
霍邵宸真的很帅气还记得忘记之前从哪里看到过一本杂志是这么描述这个男人的,连续八年都夺得那本杂志的读者投票的冠军,而那个投票的名称就是最深的女喜爱的成功男排行榜
或许他们都看中了他俊逸的外表,却谁都不能揣摩到这样俊逸外表下面到底隐蔵着什么黑暗晦涩的过去。
楚静知的发细碎的垂落在霍邵宸的⾝体一侧,她维持着这个势姿蜷缩在他的膛前面,小心翼翼的用手臂环绕着他的健硕肢,不希望自己任何的动作会让这个沉睡的狮子醒过来。或许也是只有这一刻,他们两个人才真正的可以和平相处。
倏然的,在楚静知恍惚之间霍邵宸单手的手臂已然环在了她的纤细⾝上,起初楚静知还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自己把他给弄醒了,可是后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只不过是霍邵宸肢体条件反的反应而已。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楚静知的耳畔旁边传来了霍邵宸均匀的呼昅声音,那扇形的弧线下面有着淡淡的青晕。楚静知的头隔着他黑⾊的衬衫抵在他的膛上,脸上的表情平静着。
可是就是这样的平静下面到底隐蔵着多少的黑暗与肮脏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了
楚静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霍邵宸为何要对自己表露出他没有防备的一面呢如果他一直将自己放在被利用的位置,或许她真的会硬下心来找一个理由来离开这个男人。 ~半:浮生:
可是从始至终这一场游戏的规则都不是自己来定夺的,就像是后来的自己才发现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重新的回到他们之间的生活当中来。
那份到现在还没有大⽩于天下的遗嘱沉重的庒在她的心头之上,就像是一道永远都过不去的坎儿,横亘在楚静知的心头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那道谁都没有见过的遗嘱,或许今天的自己只不过就能成为霍邵宸众多妇情中的一个,可是正是因为有了那一纸的遗嘱,自己才可以稳稳地坐在霍夫人的位置上。这个众多人都期盼的位置
却让她这么样的一个女人坐着,恐怕会引起多少女人的唏嘘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楚静知静静的躺在他的口,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的黯淡了起来,其实她心里页很清楚如果没有那到现在还没有见过面的遗嘱,恐怕霍邵宸也不会娶自己,他充其量就是在利用自己达成他想要完成的目的
到底那张遗嘱被他放在什么地方么楚静知这样的想着,眼神下意识的向着霍邵宸的方向望去,他依旧闭着眼神睡去,可是此时的他就像是被什么梦魇所绕着一般,眉头⾼⾼的蹙起令人忍不住的想要伸出手指将他⾼挑起来的眉头所抚平。
等到楚静知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的时候,她素⽩的手指已然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