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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随遇而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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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冷风席卷着落叶绕过我的指尖,我的思绪如同崩溃的大坝,在那翻滚的洪流中挣扎,可愈是想从洪流中站直⾝,就愈是被被那起的洪流绕与冲,于是渐渐的我便失去了最后反抗的力气,沉淀在那凶猛的洪流中…

  次⽇一早,我被一阵刺眼的光照醒,但当我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脑一阵昏涨,竟还发现自己此时是躺在阿火的上,于是我下意识的一个起⾝,这时只听一声“我草!”随即阿火捂着从我的脚底下爬了起来,瞪着我怒道:“你这货是不是想一脚把我肾踹掉啊!”我看了一眼阿火:“你怎么跟我睡一起了?”

  “你还好意思提?”阿火坐在边穿起了鞋子,说:“昨天晚上,你是跟那个女人一起出去的,可是后来我只看见那个女人自己驱车离去了,我问她你去了哪儿,她却流着眼泪本不理会我,后来我还是跑到河边才看见你的,跟个傻似的坐那喝酒,我去你拉你,你倒还要跳河,真牛啊,有本事你现在去跳一个试试!”

  我有些尴尬的愣在那里,关于昨天的事情却是记不大清,于是顺势在阿火的庇股上踹了一脚,转移话题道:“赶紧出去给我买个牙刷!”

  阿火瞪着我,忍了半天最后指着我说了句“你他妈牛”后,转⾝走了出去。

  与阿火一起在镇上的一家早餐店吃了点小笼包,之后我俩便坐在河边昅着烟静静看着那笼罩在河面上的一层⽔雾,我突然有个疑惑想问阿火,于是对他说:“火哥,你说你在这镇子上呆了四五年了,难道就一点不厌倦吗?”

  “厌倦?”阿火将烟头丢在了地上,对我说:“当你每天都对生活充満了幻想,那么就会忘记这枯燥中的琐碎,当你每天都对生活充満了恐惧,那么每一天对你来说都是度⽇如年,凡事儿讲究一个心态,心沉气稳的人,才有资格站在世界的最巅峰!”

  我无语的看着阿火:“你这能不能改改,我他妈就问你厌不厌倦这种生活,你能给我扯出这么一大堆话来!”

  阿火又点了烟昅了几口,用一种无人能懂他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只是以过来人的⾝份告诉你,你这暴躁的子是得改改了,否则你必将在这个社会无法立⾜…最主要的就是想告诉你,昨天你喝完酒后摔碎了我店里的一个陶瓷花瓶,原价两千块,给你打个友情折,1999!”

  我叹了口气,赶紧换了个话题,道:“火哥,你说这爱情真能破镜重圆吗?”

  阿火看了我两眼又吐了口烟雾,站起了⾝来道:“爱情只能随遇而安,可遇而不可求!”

  “你这说的也装了,既然爱情可遇不可求,那为什么你自从五年前只是在这里看了她一眼,却一直苦苦等到五年后的今天!”

  “是啊…之所以说可遇不可求,所以我才没有在网上去发人⾁她的帖子,因为相信缘分,相信有一天她会再次穿着那⾝⽩裙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我不解的问道:“那万一真有那一天你等到她了,可她却已经结婚生子了呢?”

  阿火看着我笑了笑,说:“所以爱情只能随遇而安!”

  我静静的看着阿火久久没有说话,在他那看似平凡笑容的背后,我却看到了一种对于现实生活‮磨折‬出的无奈,但我很钦佩他这对于爱情的执着,在别人的眼中他几乎是在痴人说梦,因为就算当初那个穿着⽩裙的女人再次站在他的面前时,谁又能保证他还是否能认出她的容颜?所以他活的就像是个傻子,至少我是经常这么认为的。

  我狠狠昅了口烟反观自己,相对来说我并没有阿火那种对于爱情的执着,更多的只是对于爱情的怯弱,如果当初我不是因为胆怯而做出让顾冉打掉孩子的决定,如果我此时一再坚持对于米琪的追求…后来想想我做人还是失败的,因为自私的我给不了任何人想要的幸福,尽管我时常给自己带上一块厚厚的面具将自己伪装成一副自以为是的姿态,但那些深刻在骨髓里的东西却是不会改变的。

  …

  中午的时候,回到家中洗了个澡又给自己换了⾝⾐服,便躺在沙发上用‮机手‬看起了小说,但在此时我突然想到了自从在那家⿇辣香锅店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的孙真真,而关于她从哪弄来的这笔资金盘下那家店,也是此时困惑着我的问题。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便想约孙真真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坐下来聊聊,于是起⾝下意识的掏出了‮机手‬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不过电话的那头始终响着忙音没有人接通,我本能的认为她这个时候可能还在‮觉睡‬,因为休息天的赖行为对于孙真真而言几乎已经成了她最大的爱好了,如今没了工作,她绝对会更加的放纵自己。

  为了尽快搞清事情背后的真相,于是我起⾝在⾐架上拽了件外套便打算出门去一趟孙真真所租住的公寓里看看,由于离得不算远,所以我并没有乘坐公,而是随手拦了个的士过去。

  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的车程后,我来到孙真真所住的公寓楼下,不过从站在楼下朝她所住的那套房子窗口来看,她似乎真的还没有起,就连窗户都还是封锁着的,于是我带着一丝怒气上了楼。

  到了孙真真家门前时,我“咚咚咚”就是狠狠敲了几声,但是里面却毫无反应,于是我再次又狠狠敲了几声,等了将近三分钟过后,我终于听见从房屋里面传来了一阵拖鞋与地板‮擦摩‬的声音。

  我听见有人起,便变本加厉的再次敲了几声房门,而是这时房门终于被人拉开,但是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陌生、留着糟糟长发的男人,我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问道:“你是谁?”

  男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看着我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老子这累了一晚上,大早晨的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你就跟送快递似得嘭嘭嘭敲门,你是赶着尿急憋不住了等着借厕所是吗?”

  我瞪了这个男人一眼没搭理他,而是问道:“孙真真在不在屋里?”

  “真真?”男人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是真真的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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