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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要不,你找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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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定是有啥事要跟爸说吧?”

  叶汉墨侧着⾝子看着叶晴染。

  暮⾊下的西湖,有一种异于常态的朦胧美。倚在铁索栏前,放眼望去,湖面的上空浮着一层柔纱般的轻雾。沿湖四周,绿柳环绕,柳丝轻点着⽔面;一群⽩⾊的⽔鸟飞起落下,啄破湖面的平静。

  叶晴染挽着⽗亲,习惯地咬了咬,还未开言,脸⾊已转为绯红。离开咖啡厅,叶晴染再也沒心思回办公室了,她着急地约见⽗亲。

  “咋啦闺女,啥事让你这个慡快人变得如此扭捏?”

  从女儿单独的将自己拉出店堂,细心的叶汉墨便觉察出女儿有啥事了。

  拉着⽗亲在湖边的双人椅上坐下。

  叶汉墨静静地等着女儿开口。

  叶晴染踌躇了半天,艰难地开腔了:“老爸,那个他…沈泽,他又來找我了。”

  沈泽?

  叶汉墨见过那小伙子几面,是个腼腆秀气而极富文学气质的男孩,要不是那孩子耳子软,是成都人口中的那“粑耳朵”此时怕早就成了叶家的女婿了。

  由此进一步联想到,如果沈家男孩当时有主见,不人云亦云,勇敢地维护他们的爱情,那么,女儿嫁给他是很自然的事情,那也就沒⾼博啥事了。

  晴染也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了。

  唉,事情总是这样差。这世间只有结果,沒有如果。

  而且,叶汉墨前段时间便知道沈泽又追到杭州來了,他意在找回晴染。

  晴染是个人,不是物件,哪能说丢就丢,说要就要呢?

  年轻人哪,考虑问題太简单了。

  叶汉墨不解地看着女儿。

  素有主意的女儿显得很烦躁很郁闷。

  他不明⽩,沈泽來杭州也不是近两天的事情,女儿现在烦啥呢?

  “他昨天给我撂下话了,说是一定要把我找回去!还说,他这辈子只要我,看样子貌似决心很大。”

  叶汉黑迟疑片刻,问:“姑娘,爸一直想问你,你对小沈就沒有一点的感情了吗?当年,你可是非他不嫁啊。”

  “我对他,只有恨,只有厌恶!”

  “就因为当年小沈听了他妈的话,和你分手?”

  叶晴染咬住了,脸⾊由绯⽩变为惨⽩⾊。

  “孩子,那件事情啊,得一分为二去看。第一,小沈会如此在意他妈妈的意见,说明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二呢,事隔两年,他醒悟过來后又追到杭州來。明知道你已经和他人结婚了,他还纠不放,他这样做,我不太赞成,显得有些心智不成。不过…”

  叶汉墨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试探地问:“如今你和小⾼已经离了,小沈对你又如此痴情,姑娘,你就沒…。”

  叶晴染抢过话去,气急败坏地说:“我早说过,我和他沒戏!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染儿,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容易,他会受各种各样的惑与牵扯,处理问題得多站在他人的角度上考虑。我不是替小沈说好话哈,他伤过你的心,这沒错,爸也不⾼兴。可是,事过境迁,再加上他真心改过,你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别那么武断与绝情!”

  “爸,你不明⽩!”

  叶汉墨笑了笑,温和地问:“你倒是说说,爸有啥不明⽩的?”

  叶晴染死死地咬住了,睁开的眸底里闪烁着难以释怀的痛恨!

  “姑娘,你还有啥不能对爸说的?爸虽说老了,人生经历却不算贫乏,我虽然不能帮你啥,但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参考的意见。说说吧,你这样蔵蔵隐隐的,爸更担心了。”

  “爸,这事我谁都沒说,老妈也不知道。说出來,我真是觉得丢人!”

  “孩子,在老爸面前,不存在丢不丢人的问題。”

  叶晴染一咬牙,道:“那年,我俩分手后,沈泽想必是后悔了,确实來学校找过我,只是我还处在盛怒之中,本不想见他。我后來也听说了,他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早把‮机手‬号换了,他沒找到我。”

  “这么说,他很快就后悔了,说明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叶晴染打断⽗亲的话头:“在我俩分手一个月后,我架不住晓晓和同学的劝说,主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叶汉墨沒想到,清⾼的女儿竟然能主动给率先离她而去的沈泽打电话,这本⾝就说明,女儿是太爱那个小伙了。

  “当时,他支支吾吾地跟我说,他了一个女朋友。我气坏了,更是嫉妒心在作祟,我便威胁他,假如他胆敢跟别人谈恋爱,我就从女生宿舍的四楼跳下去!沈泽显然是害怕了,他答应我马上跟那个女的分手。”

  “后來呢?真的分了?”

  “第二天傍晚,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找那女的谈了沒。他说,晚上去找她。到了八点多,我想,大概谈妥了吧?我又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打不通,一直在占线。我便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到十二点仍是在占线。我气坏了,给他发‮信短‬,再不接电话,后果自负。沒过一会儿,他用另一个‮机手‬打过來,说,快了,让我别着急。”

  “你沒问问他,他到底跟谁在打电话,打了那么长时间?”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跟那个叫张敏的女人啊。”

  哦。

  “我又等着,等到两点多,他仍然沒有消息,再打过去,还占线!这下,我火了,跟人分手又不是谈情说爱,需要用这么长的时间谈分手?显然,沈泽这是犹豫不决,他舍不得和那女孩分手啊。”

  叶汉墨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赞同女儿的看法。同作为男人,叶汉墨觉得,假如小沈对那个女孩沒啥留恋,三言两语就能把问題解决掉。更何况,他跟那个女孩才往了一个月,彼此之间应该沒有多深厚的感情。

  “我最后给他发了条信息,只有几个字,从此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是怎么回应你的?”

  叶晴染更是气得柳眉倒竖,她冷着脸道:“当时他沒有回话。第二天,他在我QQ里留言,说对不起我,他还是选择那个叫张敏的女孩!”

  叶汉墨在心底里长叹了一口气,他理解女儿当时的心情,试想,女儿从小在别人的奉承中长大,风骨清⾼,目下无尘,从來都是别人在追求她,那天,女儿反过來去找沈泽已实属不易,沈泽不仅不领情,反而为了另外一个女孩而再次放弃晴染。别说晴染无法容忍,换上别的女孩同样很生气!

  “孩子,我明⽩了,小沈他确实伤你太深。爸不再老话重提了,你做任何的决定爸都支持!”

  叶晴染痛苦的脸上闪过一丝暖⾊,她将头倚在⽗亲的肩上,喃喃地说:“就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背叛了我,我不是还有爸,还有妈吗?”

  “孩子,苦了你了。我就想不明⽩了,我姑娘长得这么好,又这么优秀,为啥三番五次会遇上那些负心的男人?”

  “可能是我命中注定吧,可能是我上辈子伤了很多男人的心吧?”

  “傻话,哪來的上辈子?就算有上辈子,我女儿心底这么善良,也不可能去伤害别人。姑娘,既然你对小沈的伤害无法释怀,那就明确告诉他,你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扰你的生活。”

  叶晴染苦笑了:“我啥话都说了,每回都说的很绝情。我甚至说,哪怕我死了都不会再回到他的⾝边!”

  “他还是那样执拗?”

  “是,脑袋被驴踢了,恁管我说啥,他就是一筋地说,我这辈子就是属于他的,他会用尽一切办法來把我找回去。昨天听说我离婚了,跑到公司去找我,无论我咋冷酷地对他,他就是一口价,死活要把我找回去。”

  叶汉墨皱起稀疏的眉,有些犯难了:“这咋办呢?他一个大小伙,打也打不得骂也不得,又不能把他关起來。他成心要这样给你添堵,还真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呢。”

  叶晴染更烦躁了,跺了跺脚:“老爸,人家是來给你讨主意的,你还问我咋办!”

  叶汉黑略略地想了想“要不,爸出面去找他谈谈?”

  叶晴染摇了‮头摇‬:“我看沒用,那家伙犯起倔來,别说九头牛,九十头也拉不回。他就服他妈,他妈要是出來说话的话,也许管用。”

  “这…”叶汉墨为难地说:“现在想必也不管用了。你想啊,他这回追到杭州來,他妈肯定也不会同意。他能不顾一切地在杭州落脚,显然是不再顾忌⺟亲的感受。”

  想想,也对。

  “那咋办呀?我一想到他要天天去公司找我,天天在我的眼前晃悠,我就气不打一处來。那⽇子,还能过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怎样才能绝了他的那点心思呢?”叶汉墨望着暮⾊渐渐浓重的西湖,陷⼊了沉昑。湖心岛上错落的灯光,星星点点,与天上的星星相辉映。湖风吹來,栖在柳树从中的夜鸟发出一阵寒冷的啁啁声。

  美丽的乐章中,总会掺杂着不合谐的音符。

  “对了,”叶汉墨小声地惊叫道:“假如你已有喜的男孩,他小沈应该就会退出了吧?”

  叶晴染又苦笑了:“老爸,你这是啥馊主意啊?就算他会知趣地退出,我一时半会上哪去找喜的人哪?又不是买菜,兜里有钱,提着菜篮子上菜场就成。”

  “姑娘,你妈正想找时间跟你说呢,是我拦着,要不然她早跟你嚷嚷了。”

  “老妈想说啥?”

  “你还记得在店里帮忙的那个安嫂?”

  “记得啊,就是那个会做驴⾁烧饼的安嫂?”

  “对呀,她有个儿子,今天刚毕业,念的是医科大学,半年前被招进了大医院当大夫。那天,安嫂听说你离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你妈说,问你能不能看上她家儿子。”

  叶晴染忍不住要笑了:“老爸老妈,你俩就那么想把我又嫁出去?亏你们还想把那种小鲜⾁介绍给我!我都多大了,还给我找小弟弟?我可不喜姐弟恋。”

  叶汉墨忙说:“那孩子我见过几次,模样周正,格也好,见人不笑不说话。他今年也二十六岁了,比你还大二岁呢。”

  “二十六了才大学毕业?留级了还是复读N年才考上的?”

  “人家是正儿八经七岁上学,他是本硕连读,要念七年哪,算起來还算是早的呢。”

  原來还是研究生。

  不过,叶晴染不感‮趣兴‬,也沒有那个心思。

  刚从樊笼中出來,她可不想让自己马上又冲进围城里。

  “姑娘,你假如一心想摆脫小沈,我倒是觉得可以和小安往一段时间。他虽说家境不太好,但人品好,有內秀。”

  “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我还要回公司呢,公司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

  原以为⽗亲能给自己想出个啥好办法來,沒想到⽗亲的这个主意让自个更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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