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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有钱,下辈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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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一只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消毒药⽔,又从里面拿出一棉签,将棉签头用嘴咬着,用右手拿着药酒倒上去后,又用右手拿着棉签开始给她清理额头的伤口。

  刚刚触碰到她的额头,只见她皱眉,肖震迟疑了一下,又接着给她清洗伤口,她的额头由于撞的太用力,伤口的周围已经是又红以肿,可见她当时是多么的痛苦。

  给她清洗完额头的伤口,肖震注意到她的嘴也已经咬破了,肯定是刚开始为了不让自己发现,她強忍着留下的吧,唉…他又拿着棉签给她擦拭掉嘴上的⾎渍。

  终于给她处理好伤口,肖震四处打量了下被她弄得凌不堪的房间,开始用一只手默不作声的收拾起房间來,免得她等下醒來后看到自己的杰作,內心里会更痛苦。

  至始至终,他都是拖着受伤的手做完了这一切,直到收拾好一切,他已经是汗如雨下,瘫软无力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头顶发呆。

  一股无名的愁绪涌上心头,让他烦躁不已。

  唯一,这样的丁晴,如果你看到了,还会如此狠心冷漠的说出那样的话吗?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肖震拖着受伤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來,走到房门口,开了一条小朝里看去,丁晴还沒醒來,他轻轻关上门,又坐上了沙发。

  他把转了转受伤的左手,沒有之前那么痛了,应该沒有骨折,只是陡然岔了一口气堵在那里,才会导致无力抬不起來,他尝试着一点点抬起手,努力了好几次,还是放弃了。

  还好‮救急‬箱里有铁打损伤的药酒,总药酒捏一阵后,果然好多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估摸着她快要醒了,于是把桌上的菜又端去厨房热了一下,等他端着菜走出來的时候,丁晴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还是⾝上穿的那件⽩⾊衬⾐,只不过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和一条子,那是他的,看起來非常宽大和滑稽。

  也许是才睡醒沒回过神,这时的丁晴,看起來⼲净简单,还带有一丝孩子气,这样应该是以前的她吧!

  “睡醒了啊,过來吃饭吧。”肖震什么也沒问,装作什么也沒发生一样的看了她一眼“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丁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嗯”了声,走了过去。

  看他淡定的表情,丁晴边低头嚼着饭菜边心想着,师兄应该不知道自己在房间发生的事吧,不然怎么一句话都沒问自己。

  她记得自己想上去睡会儿,睡醒了肯定就会沒事了,可自己刚闭上眼睛沒多久就听见了他的敲门声,自己沒回应他,他应该不会擅自闯进去吧。

  丁晴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肯定沒有进去房间,肯定沒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可是她不确定,于是抬头,试探的问道:“师兄,我‮觉睡‬的时候沒发生什么事吧?”问的时候,她一直注意看他的表情有沒不对劲的地方。

  知道她在看自己,肖震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啊,能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沒事,我随便问问。”说完,又继续埋头吃饭。

  “你怎么一直低头吃⽩饭?”肖震夹了一块鱼放进她碗里“我也不知道今天会等到你,所以沒什么准备,你先将就着迟,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看她⾝体那么消瘦,不久前又经历了那么大一场恍如死别的痛苦,真得好好补一下才行了,不然⾝子肯定会拖垮。

  肖震边看她吃边寻思着怎么跟她开口提心里已经想好的决定,在她走出房门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丁晴抬头愣了愣,又是一声“嗯”狼呑虎咽的将肖震夹给她的鱼吃了下去,这几天沒怎么吃饭,确实很饿了。

  只是她刚吃下去,一阵恶心从胃里一直翻腾涌上喉咙,她放下碗筷,捂着嘴冲去了洗手间。

  不放心她,肖震跟了过去,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她在洗手台那里不停的⼲呕,似乎永远呕不完似的,她开始用手扣喉咙,想要一次呕吐⼲净。

  “丁晴你沒事吧?”他赶紧走过去给拍背,以缓解她的不适感“是不是‮觉睡‬着凉反胃了啊?”估计是自己出來后,她踢被子了,穿的又那么少。

  想到这里,他顿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她⾐衫不整的模样,脸有点发烫,怕她看出自己的不自在,他低下了头。

  而丁晴本沒回头,而是低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吐一会儿就沒事了。

  她边吐边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反胃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点事都沒有,直到吃了师兄夹的鱼,鱼?自己是吃了鱼才反胃的,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向來都很喜吃鱼的啊,怎么…

  鱼?反胃?呕吐?

  丁晴突然怔住,呆若木的看着⽔龙头的⽔,魂不守舍的问道:“师兄,距离最后一次,你有多久沒看到我了?”

  肖震沒听清楚“什么?”

  丁晴关上⽔龙头,转⾝,満脸哒哒的看着他,严肃的问道:“距离最后一次,你有多久沒看到我了?”

  看着她突然变严肃的脸,肖震顿了顿,肯定的回答:“已经有四十八天了。”每一天他都在等她出现,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四十八天了?”丁晴脸⾊顿时煞⽩,滑坐在地上,捂脸喃喃自语:“我早已知道了结果不是。”是的,在自己的心里早有了答案,不是吗?只不过是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跟自己不同答案的话而已,可是还是沒能如愿。

  “你早已知道了什么?”肖震见她突然脸⾊煞⽩的滑坐在地上,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來,她的样子真的很令人担忧,他生怕她再次‮狂疯‬起來,到时自己真的沒办法镇住她了。

  “哈,哈哈哈…”丁晴突然凄楚的大笑,眼泪止不住的流“真是冤孽,冤孽啊!”“丁晴,你怎么了?”肖震用右手摇她的肩“你别吓师兄啊!”她又哭又笑的表情真的很吓人。

  她怎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丁晴继续流着泪大笑,全⾝菗搐,无比凄楚悲哀,散布在整个房子。

  一个多月了,大姨妈沒造访,她竟然沒有一丝察觉,她怎么可以‮孕怀‬,怎么可以有了孽种!

  最可笑最悲哀的是,她不知道孩子的⽗亲是谁,是刘岑辉的?还是那两个坏蛋的?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里,丁晴突然握起拳头用力捶向自己的肚子,嘴里尖声叫着:“我不要,我不要,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一下比一下重,只希望能把这个不该來到世上的孩子捶沒了。

  况且就算这孩子能來到这世上又怎样,生下來就是个瘾君子,生下來只会害了他,而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生下这个孽种的。不看到就不会经常想到,难道生下來后,让自己每天想起以前受到过的屈辱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丁晴快被这个晴天霹雳的残酷现实给‮磨折‬疯了,她的天空顿时暗了,泪⽔溢満眼眶,整个人又像之前药瘾发作时一样,不受控制的‮狂疯‬的待自己。

  她的再一次突如其來的自,让肖震不知所措,只好用沒受伤的右手扯住她的手,以防她继续捶打自己,就算是一个男人,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捶打的,何况是她一个⾝体受损的人。

  无奈他一只手完全不无法控制住她,被她用力推开,跑了出去“丁晴,你要去哪里?”肖震在后面边追赶边大声叫道,前面的人却沒回头,一直跑到了马路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跑出來的丁晴,抬手指天,狰狞的怒问。

  似乎是要向老天讨一个说法。

  这时…万里晴空突然变得暗昏沉,天空打起了雷,闪起了电,一阵狂暴的雨下了下來,像是老天给她的回答。她站在雨中望着天空飘下來的雨,眼角溢満的不知是她的泪⽔还是雨⽔。

  什么是生无可恋,丁晴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

  沒亲人,沒朋友,连爱自己爱的人也不爱自己,还被人脏了⾝子,不仅如此,还有了连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生下來甚至是个有问題的小孩,这一切一切的打击让她再也承受不了了。

  丁晴回头忘了眼⾝后急切呼唤她的那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诀别的笑,低喃道:“再见了,我最爱的师兄。”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投个简单人家,做个简单的人,得到你简单的爱!

  然后回头看着马路上來來往往的车辆,看到一辆车飞快的开过來,她突然冲到路中间,闭上双眼,接死亡的到來。

  不过…自己还有下辈子吗?估计死后她都不能重新投胎做人,不仅亲手杀了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在死前都要再害人家司机一次,就让这样的她,死无葬⾝之地魂飞魄散吧!

  “不要!”看到丁晴诀别的笑容,看到她冲到马路‮央中‬等死,肖震惊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刻也不敢再耽搁,飞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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