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有钱,那是她活该
唯一如约來到了许哲的咖啡屋,她无奈的笑了笑,想不到师兄约她的地方是这里,看來,命中注定她要认识许哲的那个她。
这样也好,现在认识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多一个朋友。
理办休学那天,还说要跟师兄一起吃顿饭,只是沒想到途中会出现意外,这一等就又是好好几天,只是一想到那天的事,唯一的心还是很疼很疼。
他今天约自己竟然是为了丁晴,如果不是师兄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急,她是不会出來的,如果他今天还敢为了丁晴说好话,那这个师兄…不要也罢!
唯一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丁晴还欠自己一条人命,总有天她会亲自讨回來的!
“到了吗?”
看着肖震师兄发來的信息,已经是第三条了,看來事情很急,唯一整理好情绪后,推门走了进去。
唯一走进去,今天客人还多的,并沒有看到许哲和那个女孩,估计是不在店里吧,上來她的还是梅梅“唯一,你來了啊,是來找朋友的吧,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上次招待他们的也是梅梅,所以她对肖震有印象。
“嗯,谢谢你梅梅,给我來一杯绿茶。”唯一淡淡一笑“等下再跟你聊,我先过去。”
梅梅眼珠瞟了下店里,抱歉道:“好的,那你也请稍等一会儿,今天店里有点忙。”
“沒事,你先忙你的,我这边也要谈一点事,不用着急。”
“好。”
还是之前坐过的那张桌子,唯一走过去站在肖震面前,他正在低头沉思并沒有注意到跟前站了一个人,唯一“咳咳”两声,他这才猛的抬起头“你來了啊,坐,要喝点什么?”
唯一在他对面坐下,淡淡的说:“刚刚已经点了,谢谢。”
不温不火的语调和客气的话,让肖震皱了皱眉“现在对我怎么这么客气了?”也对,今天找她过來,还是为了丁晴的事,如果不是事情紧急,非要她过來,她也许不一定会过來吧。
“那要看对方是谁。”唯一垂眸,脫口而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來之前甚至是在理办休学那天,她都想过要跟肖震好好相处,可是一想到他今天约自己來的目的,是为了丁晴,她的态度怎么都好不起來,心里的疙瘩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得开的。
肖震怔住,愣了愣神,神⾊黯然的苦笑道:“你还在怪我上次为她爸爸说情的那件事吗?”
唯一看见肖震黯然的苦笑的表情,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把话说太重了,这一切都跟师兄无关,不是吗?
她摇了头摇,嘴角扯出一丝丝笑容,解释说:“师兄,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我又哪來怪你的意思呢。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又与丁晴有关,你今天找我來又是为了她的事,我…对不起师兄。”
“我们之间不用太客气的。”
听到她的解释,肖震这才有些释然,可是随之而來的又是不安,自己今天找她出來,又是为了丁晴,而她与丁晴又有着自己不知道的恩怨,到底该不该说呢,他有些犹豫了。
见他犹豫不决为难的样子,唯一心想他也许是怕自己为难,不好意思先开口,想必是考虑到了她之前和丁晴莫名其妙的纠葛。
于是唯一先开口问道:“师兄,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是什么事?既然是丁晴的事,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知道,看到她那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跟你说一声。”肖震抬眸,脸⾊有些难看“其实就算告诉你,现在也于事无补了,一切都发生了,太迟了。”一想到丁晴的遭遇,他就有些莫名的自责,心想如果不是自己,她也许不会到这个地步。
唯一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说的无头无尾,唯一听得稀里糊涂。
“丁晴她…”肖震呑呑吐吐的,说了三个字就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再不说我就走了。”唯一推动椅子准备起⾝。
肖震牙一咬,轻声说道:“丁晴她被人羞辱了。”
“羞辱?”唯一坐定“怎么个羞辱法?”真是好笑,只是被侮辱了而已,怎么搞得好像被人強睡了似的,自己今天还被人侮辱了呢。
“她,她被人強…奷了。”最后两个字他像藌蜂似的嗡嗡的挤了出來,看得出來,他有多么的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事说出來。
即便他声音再小,唯一还是听到了,心里咯噔一下,只是一下,随即冷漠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真的被人強睡了啊,唯一心里冷笑一声,原來这世上是有报应的。
肖震诧异的看着她“你,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或者哪怕丁点的同情?”这不是他认识的丁唯一,绝对不是!
“我为什么要惊讶和同情?”唯一眼里充満愤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冷凌的说道:“那是她活该!”
是的,那是她活该,应得的报应!
她丁唯一不是圣人,不是耶稣,更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沒必要去可怜同情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侩子手,自己沒有亲手杀了她就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听着她的那句活该,肖震惊呆了“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不已的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冷漠无情?”
“那是她,我才会这样。”唯一冷道,低沉而又冷漠的声音里,无不透露出她对丁晴的憎恨,这让肖震难以理解。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啊?”就算是陌生人,表现出來的情感也不该是这样吧。
唯一神情一冷“师兄,你今天约我出來,就是想告诉我,她丁晴被人抢強睡了,你想让我同情她可怜她,如果真是这样…抱歉,我做不到!”而且就算是要同情可怜她,也要当着她的面,如果可以还要再次羞辱她一番,那样才解气。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恨,唯一,告诉师兄好吗?”他不想再猜來猜去了,告诉他了,至少以后他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啊。
不然…只要遇到有关丁晴的事,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告诉他原由,至少自己以后可以避免这些事情。
唯一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孕怀了。”
“什,什么?”肖震再一次的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病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你,你再说一次?”
其实,他不是沒听见,只是不敢置信而已,这个消息有如惊天霹雳般砸在他的头顶,几乎快砸晕了,这样一來,自己真的再也再也沒有任何机会了。
她怎么可以有孩子,怎么可以现在就有了孩子,她还是生学啊,而且那个人比她大十一岁,他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肖震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來,他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接受不了唯一有了孩子。
唯一沒回答他的问題,再一次答非所问的说道:“孩子又沒了。”只是这次,她的眼里出现了难以语表的忧伤之情。
“什么?”肖震再一次震惊,他发现自己今天说的最多的几个字就是“什么”
这次,他说不上是⾼兴还是难过,但他心里知道,他的心里松了口气,自己卑鄙的有些庆幸她的孩子沒了。
“你知道是谁的杰作吗?”唯一的声音突然变冷,猛的望着他。
还來不及多做他想,肖震有些迟疑,磕磕巴巴的问道:“难,难道是因为丁晴的缘故?”不会的,丁晴虽然有些死脑筋,但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唯一⽩皙红润的脸瞬间苍⽩,猛的一拍桌子,愤恨的看着肖震,似乎对面坐着的就是丁晴,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沒错,就是她,都是因为她,我从知道自己有了大叔的孩子的喜悦心情,到失去孩子的痛彻心扉,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时间不到两天,不到两天。”她颤颤抖抖的用手指在他面前比划出两天。
说着说着,唯一就趴在桌上痛哭起來。
那是自己和大叔的第一个孩子,每到晚上她都不敢轻易睡着,生怕自己在睡着后哭醒,所以每次都是假装睡着后,等大叔睡了,她才敢睁开眼睛,直到天亮。
⽩天等大叔出门后,自己才敢睡着,有好几次睡着后,她都梦见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梦里他在叫着妈妈救我,救我…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连伸手拉一把的机会都沒有。
每次梦醒,眼泪都了枕头,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哭泣。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真的不想大叔担心自己,唯一相信,时间是会疗伤的,而且这两天她也敢在晚上觉睡了。
然而…今天再一次提及伤痛,那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袭來,痛得她无法呼昅,就像一叶枯萎的叶子飘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中,等待被惊涛骇浪击碎般。
那种煎熬沒人能懂。
“唯一…”肖震看着她趴在桌子上痛彻心扉的哭泣,他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头,给她安慰,可是话到嘴边被莫名的情绪给堵住了,动作也停滞在了半空中。
这个时候他给予她的一切,应该都不是她想要的吧!就像她刚开始说的一样,给予她的对象要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