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恨吗
我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不是我没了力气,我刚吃了饭,而且还很多,我只是分明感觉到了抱住我的人是谁,我没有想挣扎,仿佛他这样对我,再正常不过,是一件我非常容易坦荡自如接受的事。
他见我安分了,便移开了扣在我眼睛上的手,明亮的光线忽然射下来,我觉得眼睛一阵酸涩,已经被他拖着移到了一个冷清无人的角落,他似乎早就侦察好了地形,这里是一个三面死角,只有面对的一处墙壁是空的,可以通往外面,头话”
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辣火辣的痛感从脸上一直到嘴巴里,到处都是,我舔了舔唇角,是⼲的,他还没有发狠到将我打出血,我咬着牙,感觉一边被打过的脸迅速肿胀发⿇,烧一样的灼热。
“这世上狠心的人,蒋总一定是魁首。”
他忽然按住我的下巴,将我紧抿的唇強制性分开,我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可我还是抗衡不了他,他吻下来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懵了,刺眼的太阳光将他笼罩在其中,金灿灿的,我本能的闭上眼,只留下最后这一幕的场景,他发狠的吻着,恨不得将我啃死,牙齿无数次磕碰在一起,发出很清晰的声音,我含糊的喊着痛,他仍旧不放过我,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吮着,咬着。
我不知道过去多久,吻到我们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终于在换气的时候暂时离开我的唇,我趁着这个时候说“我似乎尝到了橘子唇膏的味道,怎么,是程敏还是哪个女人的。”
他看着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说“你觉得是谁的。程敏喜欢用樱桃味道的,比这个更好吃。”
他说完就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似乎特别开心,我觉得他是一个态变,一个疯子,他把别人的痛苦和挣扎当成乐趣来欣赏,看着我无处可逃只能被动的承受,他会产生态变的感快,其实早在那个雨夜我就该发现的,正常人谁能受得住那么多道刀伤和棍伤,几乎都是致命,鲜血蔓延了他全⾝,他还在最后关头笑着问我的名字,仿佛那些伤都在别人⾝上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可怕,这是一个太可怕的男人。
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男人不怕痛不怕死、心狠手辣、头脑聪颖,他不是在正路上平步青云,就是在歧途上一去不复返,蒋华东是两面的,他是白天⾼⾼在上的宏扬集团导领,他是黑夜潜伏在暗处随时像无辜人出手伏击的猎豹,他在风光无限和恶贯満盈中徘徊交替,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谁也不知道。
他再次吻了吻我,然后距离我非常近说“我喝了橘子味道的鸡尾酒,今天我只吻了你,别乱吃飞醋,明白吗。”
我别过头,用余光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今天只吻了我,那么昨天呢,和程敏离开了会所,那夜一你吻了多少次。”
他低低的笑出来“一两次而已。”
我说完故意扳住我的脸,逼迫我面对他“吻得不是很深,也没有吻你的时间长,大约五六分钟就结束了,她接吻时候不会换气,我不喜欢太⿇木的女人,也不喜欢太娇憨的,这一点还是你比较符合我,我喜欢你抗拒时候的样子,但我更喜欢看,你抗拒别人,只顺从我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非常的的气将我包裹住,他每说一个字我就受不了,我咬住他肩膀,狠狠的阖上牙齿,我感觉到猩甜的味道在我口中蔓延流窜,他仍旧一言不发,在我头顶低低的笑着,我怈了气,魔鬼,我斗不过魔鬼。
“出气了吗。如果你回来,我就不会吻她,也不会和她睡在一起。”
“随便你。”
他不和我斗嘴,只是将脸埋在我肩窝里,轻轻的吻着,慢慢变成无法控制的舔吻,強烈的刺激让我⾝子绷得直直的,我听到他说“我喜欢看你因为别的女人和我生气。”
他忽然掀起我的裙摆,滚烫的手从下面摸索进来,顺着腿大一直向上,我一把握住他作乱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说“这是在外面蒋华东,别让我恨你。”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一声轻笑,语气极其随意“你现在不恨我吗。”
我一愣,恨吗,我其实是一个很难记恨别人的女人。
我总是在想,人活在世,我有不得已,谁都有,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欲,食人间烟火,会迷失在儿女情长里,也会为某一时刻下的悲欢离合而感动和悲愤。
所以没什么好恨的,可以爱,爱值得你爱的,你想爱的,但不能去恨,恨是一种特别痛苦的事,你恨的人他是没有感觉的,也不会为此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但你却会郁郁寡欢,让生活过得了无生趣。
我活了二十年,我尝过的艰辛似乎比所有人都多,花场女子,是被踩在大众脚下最卑微最可怜的角⾊,充当着一个社会文明的炮灰,过着黑暗的没有希望的曰子,将每一天生存的筹码都赌注在那些⾊心大起的客人⾝上,再风光的姐小,也是世人眼中最肮脏的形象,所有艳冠群芳的美名,也只是让自己苦中作乐而已。
但即使这样苦,我也从未恨过谁,认识和相遇、拥有和别离,都是自己的选择,你要恨的只能是自己,无关他人。
蒋华东的唇在我的脸上来回挲摩着,他不停的问我这句话,恨我吗,薛宛。 ~ 。ban浮sheng。 更新快
我闭上眼睛,我说“不恨,因为不值得。”
他的唇忽然顿住,在我的鼻子旁边,呼出的热气吹拂过我的眼皮,涨热得难受,我很想哭,又告诉自己不可以哭,在这样的矛盾挣扎中,他松开了我。
我睁开眼,他一边看着我,一边将服衣整理好,他的唇角噙着一抹特别冷漠的笑意,仿佛勾一勾唇角,就可以杀了我。
“恨。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強,恨我的人太多了,再多一个也无妨。我让你自由一段时间,等我要你回来了,你最好立刻听我的话,不然我不知道,我会怎样对你。不要忘了我真正的⾝份,死一个人对我而言,是非常简单的事,想活着,就得回来,明白吗。”
“你已经有了程敏,有了薛茜妤,你还有妻子,你还要怎样”
他的脸⾊非常冷白,他一⾝整齐,我却狼狈不堪,这让我觉得倍感羞辱。
“我只把话说到这里。有她们,也不妨碍我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