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云冽【二更】
司机开着黑⾊轿车停在小巷子口,⻩包车夫接过递来五十元的钱,非常⾼兴的塞进口袋內,用⽑巾擦了擦汗“我找您零钱。”
司机摆手“不用,离开这里,不要对外说你今晚拉过什么人。”
车夫点头离开,司机转⾝来开后厢车门,走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灰⾊的类似中山装的西服,戴着一副墨镜,走向靠住墙壁站立的裴岸南,对他说“裴先生,金爷听说了海阁的人闹事,让我来询问您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场子不缺歌女舞女,没必要得罪海阁那群不要命的人。”
裴岸南将手从口袋內拿出,他早就料想这件事会传播得非常快,擎华內金爷虽然给了他管,可暗线不少,金爷依旧没有完全信任他,只是没想到传播得这么快。
“丛叔,蓝笙箫非常火,不要说南三角,就是整个南省,她的名也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海阁本⾝不如我们擎华,经营策略和內部人员都要相差一大截,可因为这个蓝笙箫,和我们几乎平起平坐,这样的女人如果能够挖开为我们所用,为什么要放过。”
丛叔蹙着眉头“可海阁那边的大当家,也不是这样善罢甘休的人,你断了他的财路,今天他派人过来闹事,就是一个教训,金爷不怕事,可为了一个女人没必要惹出劲敌。”
“海阁对我们擎华,也一直看不顺眼,早晚会闹出篓子,不如我先发制人,您告诉金爷,蓝笙箫我不送回去,事我也照样可以摆平,不让金爷为难。”
丛叔看了他半响“你有几分把握,海阁幕后老板,和沈张手下的蒋华东关系匪浅,蒋华东可是个人物,金爷也说过多次,道上方面,不要惹他。”
裴岸南想到那张充満杀气的脸,他的⾝体僵了僵,触及到丛叔有些怀疑的目光后,他说“您回去回复金爷吧,这件事我会摆平。”
丛叔虽然不相信他能抗衡蒋华东,但裴岸南从来都是说出的话没有做不到的,金爷也非常欣赏他这点信誉和野心,所以他没有再刨问底,吩咐司机将他送回别墅,就又折返擎华大门。
裴岸南被司机送回别墅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雨连绵始终未停,寒风⼊骨,他将帽子摘下,竖起风⾐的领子裹住脖颈,对驾驶位的司机说“回去后绕路,以防万一。”
司机答应了一声,他走进庭院內,两名保镖从一侧的单间內出来,裴岸南问“有人来过吗。”
保镖头摇“您待我们去办事,我们也是刚回来,还没有进⼊检查。”
裴岸南没说话,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后,正要换鞋,忽然就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是非常淡的头发香味,有隐约悉感,常年刀锋上练就的本能警觉让他猜想除了他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他让保镖在门口等着,他脫掉⽪鞋,将步子放缓,随手摸出大⾐口袋內的一把,悄无声息上了栓,他沿着楼梯一步步朝上弯前行,自二楼拐弯处听到清浅的呼昅声,他将眼对准卧室的门,猛地一脚踢开,对准了那靠在窗台位置站立的⾝影,只是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那人回过头来,朦胧灯光下惊的一张脸旁,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裴岸南暗暗松了口气,他将收回,脫下大⾐外套,放在墙壁上挂住,随口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不可以吗。”
她一边呼昅着一边喝着红酒,裴岸南这才发现她穿了一⾝睡⾐,洁⽩如⽟的⾝体大片暴露在空气中,他笑了一声,走过去从背后贴住她⾝体,在她脖颈里细细吻亲着“想什么了。”
女人笑着放下酒杯,转过⾝一把扯住他衬⾐领子,红贴上去,却被裴岸南微微侧过脸庞躲开,吻便偏颇落在他脸颊上,女人的笑容有点凝固“嫌我。”
裴岸南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旋即便被隐去,他琊肆的笑了笑,在她鼻子上落下一个吻,手缓慢覆在她口,重重捏了一下,引来女人有些气息不稳的颤抖“怎么会嫌你,但你没有事先告诉我就擅自过来,让我有些不満。我没有安排好,万一金爷打探到我和你在一起勾结,他会怎么对待你。”
女人吐气幽兰“他不知道,他和三姨太睡了,这几天都没有找我过去。我来这里当然会打点好一切,不给你添⿇烦。”
她说着话手朝下摸,触到裴岸南某个部位,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别闹,先说事,你过来不可能只为了这个。”
女人笑得非常暧昧“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金爷哪里有那么多消息,难道私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你自己一个人,我眼巴巴等很多天都盼不到金爷过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不要替你把握住吗。”
裴岸南冷笑一声,他推开女人柔软⾝躯,转⾝坐在上,将领口的扣子开解,摸出一雪茄,女人非常有眼力为他点上火,他昅着烟,女人爬上从背后抱住他,将衬⾐的扣子全部开解,她的手摸抚在他膛上,吻从脸颊一直到脖颈慢慢的移下去,裴岸南始终非常冷静,眼底并没有半分**的冲动,反而是嫌恶,不过女人看不到,她全⾝心沉浸在引他的工程中,用她被教调出的吻技和媚术,要裴岸南在今夜臣服。
她从金爷将他带到⾝边重用那天起,就看上了他,他年轻体壮,长相俊朗,作为常年和其他姨太太平分一个男人的寂寞女人,她很望渴每个夜晚都有一场美梦,而不是孤枕⻩粱,慢慢耗尽自己的大好青舂。
她从一些渠道听说,裴岸南和蓝笙箫有些来往不清,她等了几天他都没有找她,于是按捺不住才擅自跑来,没想到仍旧是面对他这样冷酷的抗拒。
她察觉到他的无动于衷,非常不満的眯住眼睛“怎么,蓝笙箫比我年轻,勾住了你的魂。”
裴岸南沉默着昅烟,直到烟都燃尽,他仍旧不说话,这个男人⾼深莫测,比金爷更加恐怖沉,她拿捏着他想要的东西,才敢在他⾝边这样放肆,可她也害怕惹恼了他,她刚要缓和,却听见他笑了一声“云冽,海阁今晚来闹事,找我要蓝笙箫,是你把消息捅出去的吗。她今晚第一次在擎华登台,不会有人走漏风声,除非是你。”
云冽脸⾊一僵,她想要反驳可发觉面对裴岸南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她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在她愣神之际,她的手下一刻被裴岸南狠狠握住,仿佛脫臼的巨痛传来,她张开嘴叫了声痛,裴岸南松开后又反手捏住她下巴,一手指在她和人中位置用力擦拭摸抚着,每一下都警告味道十⾜“蓝笙箫如果被海阁的人伤了,我就把账算你头上,你和金爷儿子偷情的事,我都清楚,他那个独子不成器,吃喝嫖赌恶贯満盈,金爷看重我,自然信我的话,他对待背叛的姨太太是怎样狠,你不会不知道,二姨太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我记得当时你也在场,那场面可是吓得你两天都说不出话来。”
云冽脸⾊彻底慌了,她怎会忘记二姨太和一名保镖私奔被抓回来后的下场,惨不忍睹,警方⼲预后走了个过场就罢休,金爷早就招呼过了,云冽觉得脊背发凉,她踉跄着跌下,在地毯上有些颤抖“你不要说,看在我们的旧情”
“我们有旧情吗。”
裴岸南笑容深刻,却带着几分狠,云冽明⽩了几分,头摇说“没有,我从没和你接触过。”。{。
裴岸南非常満意的点点头“这样很好,记住,我捏死了你的命,我一句话就可以让金爷把你喂他的食人爱⽝,你不想四分五裂的死去,就不要再动我任何人,尤其蓝笙箫。”
他说完走到门口位置,朝着下面喊了一声,从大门外进⼊两个保镖,走上楼看了一眼⾐衫不整蹲坐在地上失了魂魄的云冽,冷声说“四姨太,我们送您回金府。”
云冽不情不愿爬起来,她看了看站在一旁靠住墙壁面容冷淡的裴岸南,走上去不甘心问他“是我伺候金爷,你嫌弃我吗。”
裴岸南扫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保镖,他们面无表情看着一处花圃,仿佛没有听到,他笑了笑说“你早就跟了金爷,我嫌弃过吗,是你自己把我对你的那点情分消磨⼲净。”
云冽一只手捏住口上的肩带“如果以后我还为你做事,我们能回到从前吗。”
裴岸南朝保镖使了一个颜⾊,他们齐齐上来扣住云冽的手臂,朝着外面缓慢拖去,她仍旧死不甘心的回头固执望着他,裴岸南和她四目相视,最终说“我们从没有过从前,所以并不存在回去。云冽,你不要再把你我那点事挂在嘴边试图要挟我,我有我逃离的办法,可你却必死无疑。”
云冽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便被保镖带下了楼梯,裴岸南进⼊浴室,从镜子內看着自己口和锁骨位置的印,非常嫌弃的用⽔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