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8章 头号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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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不是秋总了,该叫你秋记了。 。。”我想活跃下气氛,笑着对她说。
她苦笑了一下,说:“用你的话说,这是头换马甲,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级别还是一样,只是工作岗位不同而已。”
“也不能这样说,起码在委班子內的排名大大往前进了一步。”我说。
秋桐深深呼昅了一口气,说:“越往前靠,似乎越难做啊”
“但进步还是必须的,总不能停滞不前啊”我说。
秋桐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下午,曹腾找我,说他想牵头组织集团经营系统各部门负责人一起弄个酒场,给我祝贺下。”
“哦,你怎么回复的”我说。
“我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把话说死,没有断然拒绝。”秋桐说。
“嗯留个后手和余地是可以的。”我说:“如果大家都有此意,彻底回绝也不好,那样会让大家的心发冷,会产生距离感,会让人感觉你太清⾼不好接近。”
秋桐点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想,这事等几天再说,等委內部重新分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我知道曹丽目前是在公示期,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也就是说委班子成员分工要在曹丽到任之后进行。
“我的想法是,最好等委分管经营的导领人选确定下来之后再举行张个酒场,到时候和分管经营的导领一起参加,等于是个接,也等于新送老。”秋桐说。
我点点头,秋桐考虑问题很周全。
我说:“你感觉,委那个成员会分管经营”
秋桐摇头摇:“不知道委成员分工的事,或许会由记办公会讨论决定,也可能孙记会自己就直接决定。”
“曹丽会不会分管经营呢”我说。
“不好说,凡事皆有可能”秋桐说。
“你猜孙东凯会不会让曹丽分管呢”我说。
“无法猜,”秋桐说:“反正不管谁分管,都不会是我了,反正经营这一摊子总得有人分管唉,想到⼲了这么久的经营一下子就离开了,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你现在离开了经营,我也离开了。”
秋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留恋,还有几分惆怅。
“做经营管理你很出⾊,做纪检做政工你同样能做得很好的”我鼓励她。
秋桐淡淡笑了下:“你对我就这么自信”
“必须的”我也笑起来,举起酒杯:“来,秋桐,为你,为你将要开始的新的征程,⼲一杯”
秋桐看着我,抿了抿嘴,举起酒杯
⼲了之后,秋桐默默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接着又都转移开。
“我估计海珠和她⽗⺟是要在澳洲过年了。”秋桐说。
“嗯”我说。
“希望舂节后,一切都会变好。”秋桐说。
“嗯”
“会的,一定会的,我相信一定会的。”秋桐似乎自己在安慰自己,举起酒杯看着我:“为了你们美好的明天,为了大家美好的明天,⼲杯”
我举起酒杯,⼲了。
沉默了一会儿,秋桐突然说:“我突然很想朋友们。”
我看着秋桐。
秋桐继续轻声喃喃地说:“我想小猪,想云朵,想夏雨,想海珠,想孔昆她们都远在海外,她们都是我的姊妹,她们都走了,只留下我孤单单在这里。”
秋桐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凄凉和伤感。
我说:“即使全世界都离你而去,还有我,还有我在你⾝边我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的。”
秋桐的眼⽪一跳,看了我一眼,勉強一笑,说:“我不需要你永远在我⾝边,你也不需要永远在我⾝边,我有我的归宿,你有你该去的地方。”
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不由伸手了。
“其实,能有机会和你偶尔这样坐在一起聊天谈心,我就已经很知⾜了。”秋桐继续轻声说:“祸莫大于贪,福莫大于知⾜。知⾜是对世俗的一种超越,知⾜者才能快乐。知⾜,也就意味着放弃。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放弃那些令人疲惫的负累。
“放弃难免会有些遗憾,但有遗憾的人生才是实真的人生。喧嚣的世界制造了太多的假象,只有保持清醒,时刻反省自己,才能摆脫烦恼,还原一个实真的自我”
听着秋桐的话,我的心起起落落。
我们一时都沉默了。
沉默间,仿佛听到有个声音说:我想一个人走路,不是任,也和冒险无关。而是我想重新面对一个人的状态。这是我需要的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我相信我自己可以面对各种人和事情。我要重新找回自己的力量。不再虚弱,不再无助,只能独自去面对
又想起空气里的生若梦送给亦客的话:有一种心态叫放下;有一种境界叫舍得;有一种幸福叫守候;有一种智慧叫低调;有一种选择叫放弃;有一种明⽩叫糊涂;有一种心态叫包容;有一种快乐叫简单;有一种美德叫微笑;有一种幸福叫珍惜;有一种美丽叫自信;有一种感动叫分享;有一种真情叫关爱;有一种温暖叫感恩;有一种成功叫坚持。
不由喟然叹息,人生如梦,岁月无情。蓦然回首,才发现人活着是一种心情。似乎,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似乎,不管昨天今天明天,能豁然开朗就是美好的一天。似乎,不管亲情友情爱情,能永远珍惜就是好心情。或许,应该就是这样: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已经得到的更加珍惜。
一会儿,秋桐说:“⽩老三死的事情,案子似乎破了,报纸上刊登了新闻,凶手自己去警方自首了。”
“嗯,我知道了。”我回过神看着秋桐说。
“这么说,那⽩老三就不是李顺杀的了,这么说,对李顺的通缉令就应该是要撤销的了。”秋桐说。
我点点头:“是的,应该是这样或许,很快,他就能以公开的⾝份堂而皇之出现在星海。”
秋桐点点头,带着欣慰的口气说:“这样,多少会让他的⽗⺟感到一些轻松,感到一些安慰。”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
秋桐看了看我,低垂下眼⽪,不做声了。
似乎,她知道我此时在想什么,她也想到了我正在想的事情,那就是一旦李顺的⾝份自由了,很可能会面临着和秋桐正式登记结婚的问题。老李,特别是老李夫人,一定会督促此事的。
半晌,秋桐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该来的早晚要来,这一天,终究会来到的。”
说完,她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让我的心几乎就要碎了,但我除了伤感和失落,只有无奈和凄楚。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权力去阻挠此事,我现在已经是海珠法律意义上的配偶,作为一个有妇之夫,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拦李顺和秋桐结婚呢
秋桐这时又笑了下,看着我说:“其实,我真心地为他感到欣慰,能洗清杀人的罪名,这无疑是值得⾼兴的事情他终于有可能可以在光下生活了,这世界,谁不希望生活在光下呢,谁愿意一直呆在暗的角落里呢。”
我也不由自主笑了下:“是的,你说的对。”
“只是,他到底何时能彻底上岸,到底何时能做个堂堂正正的板正人,到底何时能让他的⽗⺟真正放心呢唉”秋桐叹了口气,眼神里又带着浓郁的忧虑焦虑和愁绪。
似乎,虽然秋桐并不爱李顺,但却对他是发自內心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关切和关心。
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我早就感觉到了这一点。
不单秋桐对李顺是如此,李顺对秋桐同样也是这样,他其实似乎是不爱秋桐的,他似乎真正爱过的女人只有章梅,但他却对秋桐同样带着似乎是不由自主的关心关切,而这关心关切似乎并不仅仅因为秋桐是小雪的妈妈,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需要秋桐来做的夫人为他装门面。
没有爱却又有这种表现,这让我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虽然无法理解,但我却不会说出来,只是装在自己心里。
我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秋桐。
此时,我的心不由又紧紧揪了起来,我又想到了正在马尼拉徘徊不前的伍德
吃过饭,我送秋桐步行回家。路上,秋桐对我说:“对了,元旦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带小雪去爷爷家玩了,爷爷抱着小雪在沙发上看电视忙着给小雪剥核桃吃的时候,我坐在旁边顺便给韩国的金景秀姑姑打了个电话,向她和金敬泽祝贺新年我们在电话上开心地聊了半天。”
我一愣,停住脚步,看着秋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当着小雪爷爷面给给金景秀打电话了”
“是啊,我给金景秀打电话了你怎么了”秋桐感觉到了我的失态,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忙掩饰地说:“哦,没什么。其实,元旦那天凌晨,金敬泽给我打电话问候新年了,代表他姑姑问候我们新年快乐。”
“哦,呵呵”秋桐笑起来,接着说:“很奇怪。”
“奇怪什么”我说。